“你没跟我说报警的是个小孩儿。”
“没有吗?”小虎皱着眉,“可能没有吧,怎么了吗?”
我说没事儿,后来和他的寒暄都有点头昏脑Zhang。
我以为他永远不懂人间痛苦,现在看来他不仅明白还能从我的一点点异常里发现不对。他那时就知道我有病了,却从来没放弃过。
以前救我的不是消防员,是我的嘉嘉。
现在救我的,还是我的嘉嘉。
21.
后来的几个月我过得忙忙碌碌,在陌生环境中沉浮,适应、吃药、独自待着,没有着急找工作。积蓄够我无所事事一段时间可也不能太长,在尽快抽离后开始新生活。
我把它称为人生的新阶段。
尽管目前还是一道坎,迈过去,我就能活。
住的地方依然是单间的出租屋,带卫生间没有阳台,大小不如以前的那个_F_租却要翻一倍。申城挤满了全国各地揣着梦想前来的人,弄堂与老旧居民区人头撺动,本地人骂外地人抢夺生存空间,外地人nei涵本地人说的都是鸟语。
我选地段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定在了裴嘉言的大学两站路以nei。
这一片都是学区_F_,比其他出租屋更贵,我找的地方污脏白墙上写了个大大的鲜红的拆字,但_F_东掏钥匙给我看_F_时不屑地说那字都写了快十年了。
_F_间有点像筒子楼的结构,有公用厨_F_可以煮饭。隔壁两边住的一对夫Q和一个年轻nv孩子,看上去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
安稳住下没多久,申城最热的时候就过去了。
秋风渐起,四季分明的气候让我不太能适应,开始琢磨要不要买点冬装,我怕冷,听说申城冬天偶尔还会下雪。
遇到顾悠悠后他告诉我来得太是时候了,但凡早一个多月,刚下火车住进小旅馆我可能直接就被梅雨季bī疯直接打包行李回老家。
我反问顾悠悠那你见过回南天吗,他语塞,开始狂笑。
顾悠悠算是我在申城的第一个朋友,经由米兰介绍阿丹再经由阿丹介绍认识的。
在找到住所后几天nei,我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四处研究招聘小广告上。野jī大学文凭,半聋,无正经就业史,有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定时吃药,怎么看都不太能活很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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