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小孩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不想回。”
行吧,不想就不回,也就我是你哥可以无条件包容你的离家出走。我这么默念着没说出来,让裴嘉言自己找地方坐。
早晨的时候裴嘉言淋雨淋得挺惨,估计生气冲出去之后又在外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cháo*的_yi_fu和书包带着一gu水霉味,介于难闻与普通中间。
裴嘉言坐在我的chuáng垫上,抱着膝盖。我没管他,说自己要去_have a bath_,关了卫生间那扇摇摇yu坠的塑料门。
通常我不会同一天洗这么多次澡,làng费水又làng费时间。但现在没事做,要在有限空间里和裴嘉言做到不说话也不对视我只能去_have a bath_。
我把水开得很大,推开卫生间的小窗抽了_geng烟。
抽烟的时候通常脑子是空的,我盯着远处那盏坏掉的街灯看,过会儿又看烟头的红点。我很想拿来烫自己一下,但这样上台拿话筒或者给小姑娘画皮卡丘的时候她们会吓到,然后不停问我伤是怎么来的——就很烦。
我放弃了烫自己的想法,事实上我也很久没通过自残来获得乐趣了。
早几年我喜欢用锡箔纸划手指头,一拉就是一道细小伤口,不处理,等它们自己痊愈。没多久我倦了,觉得不好玩,想换点出血量更大_gan觉更痛的东西比如瑞士军刀什么的,但我每次一拿刀就想到陈达和提起菜刀想杀了他的那个huáng昏。
这容易激起我的愤怒,而大部分时间我需要平和,于是放弃了一切刀具,继续和锡箔纸圆规尖以及可乐拉环玩。
它们有的比刀快,有的要弄很久才有伤口,但总的来说能让我保持清醒。
大概是离开裴嘉言——或者说裴嘉言离开我——的那天起,我突然醒悟不应该弄得两手一伸全是伤,开始学着控制。三年过去我的自控力一流,外观十分正常,饿了会吃,酒喝多了自己煲汤喝,指头有伤也开始贴创可贴了。
烟抽完,我扭头一看热水差点从简易gān*分离的小凹槽里漫得到处都是,连忙关了水龙头。换了睡_yi,装作自己洗漱结束,我叼着个牙刷开了门。
热气猛地扑出去,裴嘉言还保持我进卫生间前的姿势,_gan觉到不一样的温度后抬头看向我。眼睛一如既往的亮,表情很委屈,那是小狗被主人锁在门外的表情,别问我从没养过狗怎么会知道,我就是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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