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权加身,指不定哪日侵蚀了铁胆衷心,又生祸端。
姬然由于悬崖勒马,在关键时刻看清局势,反了他小叔的水,半功半罪,捡回条命。至于官职,他也不甚在意了。坐到姬无夜那权倾朝野的位子又如何?还不是棋差一招,落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故而,得知被贬官时他倒觉着轻松。
轻官是非少,古话准是不错。
有人左迁,必有人高升。
卫忠便是后者。
在攻打樊yin城立下汗马功劳,姬无夜B宫时又带伤而出,忠肝义胆,英勇无双,拜为威武大将军,赐青铜宝剑。沉寂多年,终于光耀门楣。
“你现在是大将军了,恭喜。”若离不情不愿地说着贺语,怏怏不乐。
卫忠虽然是个粗人,但这么明显的情绪还是能察觉到的,“你不高兴?”
若离努了努zhui,“又不是讨Xi妇,高兴什么?”
卫忠回答得十分认真,“我不讨Xi妇。大王给我指婚,我婉拒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若离哼哼唧唧,扭捏半晌才问到重点,“你何时走A?”
“走?”卫忠被问得云里雾里。
“去边塞A,你不是一直在那边么?这次是因为九公子出事才回来,马上就要走了吧”
卫忠这才明白他不高兴的缘由,“我现在是威武将军,没有战事,会一直留在新郑。”
若离眼眸一亮,整个人都通透了,“真的?!”
“嗯。”卫忠点头,又想起什么,“你之前说,有话跟我说,是什么话?”
若离装傻充愣,“什么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
卫忠十分有耐xi_ng地提醒,“就是攻打樊yin之前,你说有话告诉我,让我活着回去。”
若离眼神飘忽,“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想的起来?”
卫忠为人憨厚,看不出拙劣的谎言,焦虑地扣上他的肩膀,“你得想起来!我为它一直留着一口气,中箭滚下山谷,本来没命活的,就是想着这句话,我才活下来!”
若离一震,这个大傻个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卫忠见他不语,放低了身段,道:“你说吧,骂我的也好,诅咒我的也罢,说给我听,我断断没有怨言。”
若离不敢看他的眼睛,难堪地垂头,“你真的想听?”
卫忠重重点头。
若离见他睿执着,便叹息着放弃挣扎,妥协道:“我想吃梨。”
卫忠颇为失望,扣着肩膀的手掌松了松,“噢那,那我去给你拿,我封官的那日,幕僚送了好些梨过来。”
他一面说,一面朝屋里走。
若离从背后叫住他:“喂!”
陡然停步,“怎么?”
若离低着头,十分没有底气地道:“我是说我以后每天都想吃梨,后半辈子包给你行不行?”
他胆子小,不敢说得太直白,于是学了他家公子,隐晦地试探。但这话十分浅显,明白人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卫忠像被什么敲了一般,伟岸的身影怔了许久,堪堪转身,“可是,梨只有冬天有,往季是吃不上的。”
这话一出,若离心头的火一下子就上来,“吃不上就吃不上,要你管!”
拔tui就往外头走。
臭熊!
烂熊!
居然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