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肯定都额手称庆,恨不得昭告天下。韩非倒不屑一顾么?他这个疏远得几乎快要忘记的儿子,在外面的那十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荀况,那个传闻中xi_ng格孤僻怪异的老夫子,究竟教了什么给他?
韩王为君十几载,一半的心思挂在前朝,一半的心思挂在后宫,对这些前沿的改革思想一概不问,制法强国的主张他更是看也没看过。把强国的筹码悉数压到强军上,收上来的税金也都拿去养兵,即便国库空虚,也要让军队富余。这也是姬无夜权倾朝野的原因。
殊不知“民心如水,水势无常”,一味强军而忽视法治,赋税繁重,将领恃宠而骄,功压君王。国人莫敢言,唯只道路以目。时间一长,无疑会导致官B民反,nei乱横生。
这一点,韩王明白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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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_F_,我前两月藏的酒呢?”相府中,蜿蜒的红木走廊里,韩非将手搭在栏杆上,问道。
普天之下,唯有张良这里,他才讨得了一丝安心,不用想那些烦恼之事。
“韩兄,天色这么晚了,饮酒伤身。”张良拎着灯笼出来,拢了拢身上月白色的披风。
韩非闭眸抬首,叹道:“诶,辜负美人,空樽对月,实乃人生两大憾事。”(《天行九歌》台词,非老木原创)
张良莞尔,将灯笼放在地上,在他身旁站着,“韩兄近日怎么了?又怕负美人,又怕负美酒。”
韩非想起与韩王的对话,心里一阵难受,低声叹道:“今日险些都辜负了”
这句话很轻,散在风里几乎听不见。
张良回首问:“韩兄说什么?”
韩非笑了笑,“没什么。”
他心虚地咳了咳,打算把刚刚的话翻过篇去,正措着辞,回首望向张良,却生生一愣。
只见张良穿着月白的单_yi,yao间一条手掌宽的浅蓝_yi带,勾勒出yao间的纤细线条,外面披一件湖蓝色的及地披风,rou_ruan的绒毛绳子系在脖颈上。平日用发冠束缚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下也只别了一支发簪,导致好几缕青丝都不听话地neng离簪子,垂落在额前。晚风拂过,撩起那几丝头发,rou_ruan的发尾仿佛就刮在韩非的心尖,酥痒难耐。
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好的人?
加上之前在王宫的不得意,在如此冲击之下,韩非一时失了控制,将他揽入怀中。
“子_F_”
“嗯?”张良被他揽着,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
韩非默了半晌,嗅着鼻尖的浅浅清香,“可是沐浴过了?”
张良怔了怔,任由他抱着,“嗯,沐浴晚的话,若离他们也忙得晚,休息不好。”
他倒没觉着这个拥抱有什么另外的意义,只以为是兄弟间的某种单纯的交流。索xi_ng今日韩非眸间夹了忧愁,他想抱就让他抱着罢。
韩非轻轻笑着,“你这作主子的,怎么还老是将就下人的时间?”
张良一本正经道:“若离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总把我当亲人,我也应该为他着想一二。”
“我呢?”韩非蓦然问,眼眸倏地变得shen情,“在子_F_眼里,我是什么呢?”
他迫切地想知道,宛如沙漠行者对清水那样渴求。
张良垂眸想了想,道:“在子_F_眼里,韩兄是兄长,是世间少有的智者。”
兄长
韩非有些落寞,手臂收紧两分,“只有这样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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