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要保证他的安危。再者,御医是他亲自托付,在韩非痊愈的这期间,任何人都休想动手脚。即便日后夺嫡之时兄弟会刀剑相向,手足之情宛如凉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穿了也就为了两个字——名声。
名声这东西其实不坏,起码好些人会顾及到它,想做的坏事便也不做,想陷害的人便也放过。时间久了,生出一些兄弟朋友的情意,再想动手时,自己也不愿了。
一番腥风血雨从四公子府刮拉到九公子府,终于在吞没屋檐之前告了一个段落。半空的厚云裂开了一条口子,漏下几缕阳光,甚是温暖。
撤除那盆石樱之后,韩非喝了姜御医新配的汤药,眼睛也慢慢恢复,只是突见强光时,还是有一些不适应。
眼睛能辨清东西的第一天,韩非便做了一件,他在中毒时一直耽误的事情。那件事证明,唇枪*战也能掀起腥风血雨,惊涛骇*。
“卫七,这回擒到刺客,多亏有你。”某晚,夜shen人静,韩非将西门厌单独叫到_F_中。
西门厌垂首,声音低沉,“是张公子心思玲珑,布了巧局,才使刺客露出破绽。属下等只是跑tui,无甚作为。”
韩非拿着一只白色的瓷杯在手中把玩,泰然自若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本名,是叫西门厌?”
西门厌愣了愣,没明白韩非为何突然这样问,只得老实回答:“是。”
韩非嗯了一声,翻了翻脑子里的记忆,又道:“我以前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却想不起‘西门’这姓氏究竟有什么故事。后来,有一回拜访司寇大人,他拿了好些卷宗与我。我随意翻了翻,无意中,翻到了西门家族的血案。”
西门厌藏在面具下面的脸色一僵,“然后呢?”
“我还听说,在我离开的这十年里,韩国首富翡翠虎,暴毙了。”韩非一手撑着下巴,从容沉吟了半晌,继而道:“我大概了解,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西门厌的手沉到剑柄上,眼中闪过杀气,宛如被猎物激怒的恶狼。
放在剑台上的轩辕剑_gan应到主人的危机,_Zhen_D了两下。
韩非早料到他如此反应,也不惊讶他有以下犯上的豹子胆,只是和善提醒:“如果现在动手,任凭你武功再高强,也逃不出九公子府。”
西门厌对王公的防备向来不屑,“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拦住你的不是我,是四哥加派给我的暗卫,还有轩辕剑。”韩非慢悠悠摇晃手中的酒壶,盯着他要出鞘不出鞘的剑,又道,“或者,你不在乎子_F_恨你的话,可以试试。”
烛台上的灯火跳动闪烁,光芒逐渐在寒气重被削弱,似要泯灭在人鬼不知的黑暗中。
西门厌一愣,搭在剑柄上的手颤了颤,狠狠呼出一口粗气,犹疑了半晌,握成拳头,徐缓垂在身侧,姑且收敛了几分杀气。
韩非偏了偏头,“看来,他在你心中,地位颇重。”
西门厌不悦,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韩非气定神闲地把琼酿倒进酒杯,悠悠道:“我今天告诉你的,共有三件事。”
西门厌眉头一拧,“讲。”
韩非抬起眼帘,眼眸清亮,“一。你刺杀翡翠虎一事,我早已知晓。今天知会你,只是让你明白,我现在没有报官抓你,以后也不会。你姑且放宽心,继续作回‘卫七’,若有人来追查,我会挡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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