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西门厌默了默,隐约有些不忍,“第二件事我已成亲。”
张良一震,脑袋里轰的巨响,像是被霹雳击中一般,“什么?”
西门厌是打定主意要把话说清楚,于是进一步道:“我已成亲,Q子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很贤惠。”
脸颊上的手neng力滑落,张良强扯出一个笑,“厌师兄何时说谎说得这么流利,连结巴也不打了?”
西门厌望进他的眼眸,“子_F_。我今日告知你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作假。”
“我不信。”张良仓皇地别开眼神,x_io_ng口起伏,许久许久之后才问:“你可记得那个雨夜,你——”
你吻过我。
西门厌仍不心软,冷漠道:“——当年的那些,就当年少不懂事。”
夜色压抑,把尘埃里的虫子也闷得不出声,一片死寂。
张良像被谁迎头痛击,眼眸发颤。向来温和多话的人突然没了声音,仿佛有双黑色的手把他推进悲痛的漩涡,他咬着牙挣扎,怎么也爬不出来。
“年少不懂事”,这句话很妙,妙不可言。
张良望进幽shen的空谷,声音颤了颤,“这句话大概能开neng世上所有的罪过。”
西门厌见他难过,心中的愧疚倍增,继而道:“累你如此之久,我很抱歉”
抱歉?
抱什么歉?
凭什么抱歉?
这要让他如何回应?
张良觉得zhui唇发麻,伸*头快速tian了tian,张zhuishenxi了一口气,却刺得他鼻尖通红,眼睛也发酸。想扯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却又不知道如何笑。
许久许久,四处都如死一般沉寂,像要将烂透的尸骸腐蚀。
“师兄不必自责。”张良找回自己的声音,仓皇转向幽shen的山林,不看身旁的人,怕被发现眼眶里的热泪。
“子_F_不觉得累。”
山yao的一块青石neng落,跌跌撞撞,砸到一团巨石上,又飞起砸去另一块,一路坎坷。
“对不起。”说来说去,西门厌只有这一句话。
张良坦然又大度地摆手,“别道歉,这话听着生分再说年少无知是人之常情,谁还没有些陈年往事呢师兄现在虽然是有罪之身,但是风头已经过去,只要好好掩藏身份做回‘卫七’,是不会有风险的。”
“你莫要光为我着想,多想想你自己。”西门厌权衡了一下,又谨慎着措辞,“你把那晚的事忘了,就当从未认识我。等过几年,你会遇到一个不错的姑娘,娶Q生子。”
张良沉吟:“哪能说忘就忘呢”
他收拾了很久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只是声音发颤,“哦,对了。明日东皇先生要进宫替韩兄作证,你护送他去罢,我另外有些事情就不相陪了。”
西门厌的拳头紧握,指甲抠进掌心,血ye沿着指尖流下,“子_F_,我情愿你痛骂我一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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