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带着一干人,悻悻离去。
张良望着灯火逐渐走远,强撑着的僵硬的body才陡然neng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公子——”
若离其实也怕,但他没见到西门厌,只以为张良在雨夜里怀古伤今。到后来,张良为了掩饰那滩血一头撞上柱子,又在姬无夜面前伪装从容,强行把地上那滩血解释过去,他才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在姬无夜闯进门之前,张良扣着他的肩膀,千叮万嘱:切勿露出马脚,否则张家上下都会陷入水火之中。
他头一次见张良露出这样的表情,惊惶,急促,恐慌,不知所措,浑身紧绷得宛如拉紧的弓弦,连眼睛里也生了血丝,在雷电闪烁之下,像受了惊泣血的杜鹃。
只得匆匆答应,照张良说的那样,控制着不开口,不发抖,不引起姬无夜的注意。
一行人慌忙请了大夫,包了伤口,又给张良换上干净的_yi裳。待大夫再三把脉,确定无虞之后,张开地才松了气,随后看着张良被绷带包裹的伤口出神。
次日,张开地一本奏折参到韩王那里,罗列了姬无夜昨日的种种行径。翡翠虎一死,韩王本就痛心,再加上姬无夜忙活一整晚什么收获也没有,还对相府大动干戈。于是一气之下,罚了姬无夜三个月的俸禄。姬无夜虽气不过,但也无奈。怪只怪那暗卫报了假消息,害他空欢喜一场!
不过,他已经拧下了那暗卫的头颅,怒火也算寻到了出口。翡翠虎的财产大部分都流落到他手里,比起这些,那三个月的俸禄,_geng本就是大山里的蚂蚁,不足一提。
算下来他赚得不少,于是大发慈悲,没有把张良列进死亡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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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醒时,额头上的伤口正火辣辣的疼,嗓子也干得冒烟。仿佛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一样,喉咙里卡了沙子。想唤若离进来倒杯水,头一侧,却发现坐在桌案边的张开地,“祖父?”
张开地的表情看不出喜乐,“你醒了?”
张良吃力坐起身,低哑问道:“祖父今日不去上朝吗?”
“已经回来了。”张开地变得严肃,灰白的眉头微微蹙起,shenshen望着_On the bed_的人,“良儿,你对我说实话。你是否有事瞒我?”
张良下意识攥紧了被子,“没有。”
昨晚,他与若离刚看到那滩血,姬无夜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想也没想,一头撞上了石柱,那_geng柱子在雨水里冲刷,上头的血迹三两下便没了影。然后强忍着痛,散下几缕头发,遮挡在额前。让若离扶着他,假装刚出门就摔到的样子。
地上那滩血在雨水冲不到的地方,清洗肯定会留下痕迹。“销赃”是门技术活,销因和销果,二者取其一。张良最后,选择了“因”。这滩血的因是西门厌,他便做个手脚,把因换成他。
张开地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道:“这里没有旁人,你不用再隐瞒。”
张良没有说话,他不清楚张开地是看出了什么破绽,还是纯粹的试探。
张开地见他沉默,道出推断的依据:“你骗得过姬无夜,却骗不过我。昨晚,你_yi_fu被打*的程度很不正常。别告诉我,你出来开个门,片刻便*成那样。”
张良一震,随后难堪地垂下头,沉默了许久,道:“什么都瞒不过祖父”
张开地见他果然有隐瞒,便接着道:“我是你的祖父,自然会帮你,否则昨晚也不会把姬无夜痛斥而走。你坦白跟我说,那人是谁?”
张良摇头,攥着被子的手越发用力,“子_F_不能说。”
张开地动了怒,“他险些给相府带来灭顶之灾,究竟是谁!”
张良咬破了zhui唇,反驳他的想法,道:“带来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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