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太长了,这话对李恪而言是没问题的,不过对他自己而言,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于他这样早就写好遗书办好去世后遗体捐赠手续的人而言,去考虑和计划未来的事情,是非常奢侈的,这也是他做事向来冲动不计后果的原因,毕竟并没有什么其它东西需要考虑。
所以当李恪让他去拿证件现在就去领证登记结婚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孤注一掷,放胆去做不计后果,可是一刻冲动,cháo起cháo落,他脑海里只有三个大字反复回响——然后呢?
领了证然后呢?结婚了然后呢?
李恪会忍受多少异样的目光,加上他在shen海地位不低的身份和位置,他的人际关系网络,他的家庭环境**肖枭确实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关于李恪的一切,他做不到不在乎。
他这样的工作,风险太大,打jiāo道的对手都算不上善类,他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才释怀自己随时会没有明天这件事,可结婚之后,李恪又能不能释怀呢?他消失之后,李恪的生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清晨的阳光还算和煦,从窗外透进来洒在他们身上,路浔动了动睁开眼,眼前的脸gān净俊俏,细细看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白shen灼热的呼xi喷在他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他的脸像喝了酒似的红润,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太舒_fu。
路浔用手肘撑着沙发起来了一点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又发烧了。
他似乎已经懂得白shenbody的规律了,气温骤变容易发烧,而且每次都烧得不低。尤其昨晚硬要把别人留下之后就只有一张单薄的空T被,还是两个人挤着盖着,加上他睡觉还有踢被子的习惯**越想这些,看着面前脸上有红晕的脸,他心里就生出满满的罪恶_gan。
路浔从被子里钻出来,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一支温度计给白shen量体温,然后站在一旁发愣。
不知道愣了多久,主卧的门打开,路_M从门里走了出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白shen,又转头看了看路浔。
“发烧了。”路浔解释道,过去拿起了温度计,路_M_M凑过来看了看,叹了口气:“天A,40度了。你是不是让人家着凉了?”
“**嗯,”路浔有点儿尴尬地应了一声,“被子不够用。”
路_M用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带笑地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路浔一脸懵bī地问。
“你A,”路_M啧啧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啧啧个啥,拿好包准备出门,jiāo代了一句,“先去洗漱,给他用冰袋敷一下,我出去买点药。”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不放心地问:“有冰袋吗?”
“没,”路浔老实回答,“晾一会儿就好了吧,他以前也经常发烧的。”
路_M叹了口气,笑了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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