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民手里高举放大镜,反复把玩一对儿手绘珐琅彩描金狮耳罐。估计是刚才那个人新送的,兴头上时怎么也看不够。
他最宠信的打手兼助手小刘,正站在老大身边,以一种r眼可见的傲慢无礼打量张小严,张小严则视若无睹。
张兴民的开场,必先以一段污秽不堪的脏话引入正题,“老子一年半载就见不到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死在外面,老子还得派手下去停尸_F_经常问问!”
在真老子面前,就不能再自称老子。
张小严寻个紫檀木椅子坐下,两条细胳膊搭在圆滑的椅背,态度油里油气,“我指定不能死A,我是你唯一的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全靠我呢。”
“你现在翅膀硬了,回来就气老子,是不是!”张兴民举起手里的手绘珐琅彩描金狮耳罐要砸过去。
“这可使不得,一个罐子市值三百多万!”小刘稳稳抱住古董,心里幸灾乐祸脸上装模作样。
啧啧啧,张兴民大概也就仅仅指望着张小严给自己送终,养老可等不到,手里攥着放大镜敲击茶几,“就你开的那间破夜总会,总共一个月才挣近百万,_geng本不够家里弟兄们吃顿饭。”
张小严愣着,“一个月一百万还嫌少!我帮你洗钱洗得多辛苦,你表扬过我一次吗?”
小刘故意打断道,“小少爷,有些话不能说吧?”
“这是我家,又没有警察在家里安装窃听器,我凭什么不能说?”
张小严同样狠厉瞪着他,“你一个跑tui的喽啰,管我们父子俩的闲事,是不是特别多余?”
小刘拿看白痴的眼神,送他一击。
张兴民骂道,“老子上辈子造什么孽,居然生了你这么头蠢猪!”使劲叹口气,“也是时候,该把你迦哥找回来了。”
张小严脸色瞬间紧张,但是小刘变化更快,几乎闪过一片yīn翳。
“为什么要找曾楼迦回来,”张小严一脚踹在茶几拐角,“他又不是你的亲儿子,你想把咱张家的家业,白手送给姓曾的花?”
“废你娘个屁话,老子年龄越来越大,家里那些生意难道jiāo给你这个没脑子的玩意儿打理?!”
“那也绝对不能是曾楼迦!”张小严跳起来,“反正你tm想清楚,曾楼迦要是回来,我就立刻离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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