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我们都是大大的坏人啊,除了欺负祸害蹂.躏万恶的金钱以外,绝对不做任何乐善好施的好事!”
几个鱼嘴滑舌的家伙忙跟自己撇清关系。
“你管他做什么,有够无聊的,”李勋然则明显一副另有所谋的jian笑,搂着赵铳结实的肩膀说,“铳子,你不在啊,你们尖刀班可发生了两件天大的大事,一件好,一件坏,你想先听哪件?”
“肯定还是先听坏的吧,”赵铳抖开对方的亲昵举动,“且让爷爷听听,你这张播恶遗臭的大嘴巴,能说点什么坏话出来?”
“这坏消息嘛,嘻嘻,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李勋然露出新买的apple watch,一亮时间,“再过七分钟,整个年级就要开始你最最最讨厌的模三测验,我刚才看见你们班监考老师提着卷子进班了,哈哈哈……”
赵铳现在一听数学,确实是虎躯一震。
李勋然继续说,“但是这都不是事儿,因为你从今往后,稳居咱十九中全年级第一王座,毫无压力。”
赵铳面露嫌弃。
李勋然见他眉毛一皱,嘴里啧啧道,“好消息就是,曾楼迦他转学了,十九中再没有竞争对手来打压你,你这颗憋屈许久的小芽芽,就可以重新接受雨露恩赐,自由生长啦!”
赵铳愣了一下,伸手满把扯住对方的衣领。
“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那个曾楼迦,他趁你不在转学啦!”
赵铳的耳膜明显嗡嗡作响,连头也一并晕眩不止。
“你敢骗我,我今晚砸了你爷爷所有的青花瓷。”
“别别别……”李勋然以为按照赵铳的性格,至多也是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然而现在自己已经双脚离地一寸距离,晃来dàng去,性命垂危。
“……曾楼迦真的转学了,学校里传疯了的事情……我骗你有意思嘛……”
余下几个人都略带紧张地点点头。
“嗐!”
赵铳把人往花池里一扔,也顾不得腿根子疼,大跨步往班级里走。
曾楼迦,曾楼迦……
这事儿如此突然,最好是假的。
他心里反反复复地往好处想,但是坏念头已然似开闸的洪水,直往脑仁儿里灌。
曾楼迦!
你若是踹了我兄弟以后,再踹了我,我就跟你一辈子没完!!
第2章 心碎的憨憨叫敢敢
考试卷全部分发下去,监考数学的张老师眼见赵铳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冲进来,那小模样跟要吃了人似的。
不由打开话匣子,“赵大少爷,这是准备进来参加模考呢?还是准备进来参加模考呢?还是准备叫家长呢?”
赵铳显然无视他的yīn阳怪气,笔直地看向了曾楼迦的座位。
果真空空如也,如他的心情一般失落。
他问,“老张,曾楼迦呢?”
张老师亦是他的班主任,平常完全不拘泥于称呼这种小节,直言不讳说,“上周转学了,本来都要进入高考倒计时,我的顶梁柱就悄无声息地撒由那拉了……哎,赵铳!!你去哪里!!站住!!”
撂下一教室面面相觑的学生,他硬是追了十几步,才一把将赵铳的背影摁死,已是气喘吁吁不断。
“你这孩子,本来就耽误了一周的课程,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怎么扭头就走,话都不说一声。”
“学校不是你们家,你想来来,想走走。”
“更何况,再有两个月你们就要高考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老师越说越气,但完全都属于恨铁不成钢,等他qiáng硬把赵铳的身体搬正,面朝自己。
赵铳明显泛红的眼眶,把他这个成年人骇了一跳。
在张老师的心目中,赵铳一直是个硬气又傲气的孩子,除非天塌地陷,父母双亡,否则nüè不到他。
不由回忆起对方请的一周病假,转为关心地摸摸赵铳的后颈,“怎么啦,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赵铳的脸呈现出某种病态的苍白,嘴唇颤抖地绷作一条开合的线,“老张……张老师,曾楼迦……”他的眼睛闪烁得厉害,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艰涩,“您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转哪儿去了吗?”
张老师大约猜出些因为所以,感情是曾楼迦转学了,赵铳寂寞了。
“他也没跟你说吗?甚至连电话里也没有解释?”
赵铳摇头,刚才他已经无数次扰过曾楼迦,耳熟能详的电话号码竟是空号,更不要提微信和QQ。
空的。
他就那么气他,甚至连一条微薄的信息,都不曾告知自己的离去?
赵铳有那么一瞬间想怨他,但是更多的恨意反而来自于自己的自责。
都怪他,都怪他,如果没有bī着迦迦做那档子事,如果没有管不住裤.裆里的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