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A,”傅研生往那边瞥了眼,“正好我也渴了。”
他又不甘心地扯了下毛茸茸的带子:“你牵够了没?我又不会溜走,这样在学校里太奇怪了。”
“嗯?”傅研生闻言挑了下眉,意犹未尽地打量着他,突然用力捏住小球,两只耳朵便齐刷刷地竖起来了。
_gan受到的动静,唐祁镇再次*肩膀,然后气鼓鼓地抬头瞪了眼。学长这才满意地放开,从他手里抽出六级资料:“去吧,顺便帮我买瓶水。”
这里的售货机和阳沙校区不一样,全都是刷脸支付。唐祁镇第一次用找不到角度,甚至还踮起脚试了试。傅研生在远处看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只想偷吃却够不到食物的急得喵喵叫的小花猫。
总算他拎着两瓶水回来了,傅研生没有多想,顺手接过一瓶拧开,突然肩上一阵疼,皱眉xi了口冷气。
“对哦,我都忘了你伤还没好。”唐祁镇从他手里抢回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拧开后递回去。
“谢谢。”他笑着接过。
唐祁镇表面云淡风轻,实则nei心暗自得意——叫你刚才欺负我慡快,遭报应了吧?
可他殊不知,自己的小表情全被学长收在眼底。两人又在校园里逛了一会,走到了法学院门口,傅研生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远远地望了眼。
“这里也有你认识的学长吗?”
“不,”他摇头,“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说我学医时临时起意吗?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应该会学法,然后像他们一样当律师。”
“原来如此,”唐祁镇怕他陷入回忆又开始自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过去的事别想太多,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傅研生嗯了声,步伐有些漫无目的,两人沿路走到*场。快傍晚了,*场上人很少,傅研生似乎暂时克_fu了洁癖,拉着他在足球场上坐下。
“当时我就想,学医或许是更直接的救人方式。”他单手撑着坐地,用余光打量着唐祁镇,“世上总会有些案子让人唏嘘,或不尽如人意。但医学或许可以减少受害者死亡、让他们痊愈,也是从另一种层面打击犯罪。”
唐祁镇闻言点头附和,但仔细听他这番话,很容易就能找到逻辑的漏dòng,与平时冷静严肃条理清晰的他判若两人。
霞光在开阔的天空中曳出绚烂的粉丝,傅研生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坐在傍晚的风里。
唐祁镇盯着眼前làng漫的粉色天空,突然眼神一晃。
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傅研生心底的làng漫。
现实再残酷又如何?làng漫炽热又如何?理想国从不是躲避现实的理由,而恰恰是看经历过现实后用信仰筑起的堡垒,一个暂时充电后再踏上征程的港口。
他是最làng漫的现实主义者,也是最现实的làng漫主义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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