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蔡闫答道,“现在去邺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今日过来,是提醒你一件事,你该不会蠢得真的相信,布儿*金拔都会因为私谊,让你三分吧。”
段岭答道:“不会。”
蔡闫答道:“那就好,我虽然不想你活着,却也不想你落到布儿*金家的手里,被拿来威胁朝廷。”
段岭知道蔡闫的担心确实有道理,拔都知道他的身份,且知道了朝中的动向,事实上如果拔都要搅事,所有人应付起来,都会非常麻烦。但从元使离开后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也许是拔都也在顾忌他的安危,或是想把这件事攒在手里,预备发出gān净利落的一击。
“你知道我为什么铁了心要去邺城吗?”段岭问。
“别以为你的老相好会帮你。”蔡闫眉头一抬,说,“你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不。”段岭答道,“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河北郡是我爹的封地。所以四叔才如此坚持。”
蔡闫蓦然一震,李渐鸿生前封“北良王”,北良即河北郡,只是沿袭了前朝自古以来的封号。
段岭只是笑了笑,说:“告辞。”
蔡闫_gan觉仿佛挨了一个耳光。
段岭退后一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名堂,双手举到眉前互握,朝蔡闫行了一礼,紧接着从他身边经过,离开。
“我知道有个人。”武独说,“你能用他。”
离开皇宫后,段岭一看天色,已有点晚了,自己还约了huáng坚等人。武独又说:“我写一封信,让人带过去给他,这人从前是赵奎的手下,名唤严狄,领中军工务一职,擅长治军、行军,安营扎寨,是一把好手。”
“咱们一起去。”段岭说,“这么重要的人,不能怠慢了。”
严狄自打赵奎倒台后便被撤职查办,但毕竟不是心腹,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更治不了罪。赵奎谋反未遂,李渐鸿便吩咐网开一面,乃至昔日追随赵奎的人都还活着。
只是朝中不予委派重任已久,更不许他们离家,严狄便只好在家中做点木匠活儿聊以糊口,从西川迁到江州后,人生地不熟的,过得更为艰难。段岭准备了些钱,与武独前去拜访,见严狄穿一身布_yi,显然过得甚是寒酸,还有四个小孩要养,与他提及前往邺城一事,严狄得了这个机会,自然满口答应。
还有一个帮赵奎管过军账的人,仍被关在牢狱里,段岭又亲自去探问,把人带了出来。那人只有二十来岁,单身汉一个,名叫施戚,要启用此人,一时半会儿倒是不行,段岭只得预备下报知牧旷达,过个十天半月,让施戚以D罪立功为由,赶往邺城也就是了。
折腾许久,已是shen夜,段岭伸了个懒yao。
“还要去见你师兄弟不?”武独问。
对,还有huáng坚等人,段岭哭笑不得,这连日实在是太忙,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明天再见吧。”段岭说,“我想回家。”
武独说:“明天就出发了,有的是时间休息。”
段岭一想也是,只得收拾心情,与武独前往天下第一摊。
虽已是shen夜,天下第一摊却依旧喧哗,还有一个时辰才打烊。huáng坚与秦旭光、曾永诺在大堂nei喝酒,吃着小菜,等着段岭。
“不过是随口一说。”秦旭光笑道,“王兄弟竟是一诺千金,足_gan盛情。”
“应该的。”段岭笑道,“让各位等了这许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段岭心道好险,若不是武独说了,自己说不定就回去睡觉了,一旦失信于人,这朋友就不好jiāo了,以后还是须得严格要求自己。
“这位是**”
曾永诺认出了武独这监考官,只等段岭介绍,段岭便说:“这是我义兄武独**”
武独过去与面馆老板说了几句,二楼雅座客人刚走不久,本该收拾不待客了,不过老板与郑彦关系好,便答应为他们将位置挪到二楼去。
“你们上去坐。”武独说,“我在楼下坐会儿。”
三人便与武独点头,与段岭一同上了雅座,刚坐定不片刻,楼下送来四碗面,段岭正饿着,便告罪开吃了,余人喝了yi_ye酒,正好补点吃食。
“没想到你的义兄竟是武独。”曾永诺说,“还在家中时,便听说淮yīn郑彦的名头,大陈还有另外三名刺客。”
“是A。”段岭笑道,“也是因缘际会,与他相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收留我安身,引荐我予牧相,如父如兄一般。”
众人这才知道,huáng坚先前也未知段岭底细,此时听到,便频频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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