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弋一只手勉力撑着书桌,另一只手不由摁在了心口的位置,攥紧了手里的_yi料。
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扬起细长的脖颈,像渴望再在天空飞翔一次般渴望着氧气,两鬓早已被细细的汗水给浸*。
沈芜弋没想到,这次发病竟来得这么严重而猝不及防。
他neng力般地艰难喘上了一口气,抖着手松开了书桌,扶着墙,一步步地向门口挪去。
药在隔壁的_F_间里。
“芜弋,电闸好像跳了,你还好吗?”
余暮渊的声音从楼下响起,他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检查了一下电路后,朝楼上走去,询问着楼上的人。
但是没得到回应。
余暮渊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_gan。
他匆匆忙忙上楼,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芜弋?”
他三步两步快步走到自己_F_间,打开了门。
外面接踵而至传来的是bào雨倾盆的声音,一阵阵qiáng风呼啸而来,凶猛地拍打着窗户,夹杂着各种东西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刺耳又空灵,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
近年来最qiáng的台风俄匊斯登陆了。
第11章
“我没事了,真的。”
沈芜弋半倚着chuáng头,周身被空T被缠得紧紧的,贴着他瘦弱的身形,勾勒出他纤细的轮廓。
他的脸色还是带着未褪的惨白,哪怕吃了药,症状也在缓解,但开口时的声音还是带着低低的虚弱。
“其实不是很严重,就算不吃药,我自己缓一缓就会好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说完后,他觉得身上有些热意,便悄悄地蹬了一下被子,想将脚伸到外面去透气,哪知刚探出了个头,接触到外面微凉着的空气,就被人骤然捉住不安分的脚,摁在手心里,尽是gān燥温暖的触_gan,带着一丝苏麻。
沈芜弋忍不住蜷了蜷脚趾,抬眼看着余暮渊。
_F_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余暮渊反扣在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手电筒惨白的光线破开黑夜,直直地照着天花板,触碰到最顶端时便四散着落了下来,飘落在_F_间的各处,甚至能看见细微的尘埃在悠悠扬扬地飘dàng,像雪花,像柳絮。
从沈芜弋的那个视角看去,余暮渊低着头,后背微微弓起,下颌骨至脖颈的线条绷成紧直的一条线,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箭和弦,正处于箭在弦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绷紧了形状好看的唇角,将沈芜弋捉在手中软而neng的脚塞回被窝里,又仔细地将被子掖好,塞紧了露出的缝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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