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宿舍顶上吱呀吱呀的电风扇,上面从未擦洗过,结著蜘蛛网,黑灰色的灰尘粗的像棉絮。我从_On the bed_爬下来,大学英语教程里夹著一张我和秦宝的He照,照片上的我永远保持著掐他脸的姿势,我把那张有点发黄的照片揉成一团,扔在角落,过了半小时,又重新找出来,展平了,夹回书里。
大概是大病初愈吧,老子心情不知道为什麽比前几天好了。把要复习的东西翻出来看了好一会,然後下楼打了个饭,回来就上了游戏。上线不久,正在天阁岭闲逛的时候,顺手打了几个小怪,结果不一会,有个人回来了,他张口就说:“我在这里练了一个晚上了,你怎麽抢人家地盘呢,找死。”我破口大骂:“逍遥是你家开的A,你刚才人都不在了还不准别人来?”
那人说:“你有种别走。”我想,敢lover家还叫帮手呢,连忙将杀人的技能T整到几个顺手的快捷键上。不一会,果然有人来了,我一看,好样的,风雨帮的,不由大笑起来:“等等A,我也叫人来。”我写信给随风,我说:“你前几天说得不算数,你们帮有人要杀我。”
不知为什麽,现在看这小子没那麽不顺眼了。大概那天晚上聊了太多琐事,桌子上还有他送的一袋药。随风真的来了,而且效率一流,他背著那把重剑,脚下的火风可爱的像只红毛的鹦鹉。我说:“他们要杀我。”随风说:“他们敢。”结果那几个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停下来说话,随风问我病好点了没。我说好多了,随风就很开心的样子,似乎还是记忆里那个傻乎乎的菜鸟。他给我发情心萌动的请求,我拒绝了,他坚持发,不知发了七次还是八次,我点了确认,於是那个一身斗篷和重甲,黑发半掩面目的剑客,把身穿白裙长靴的人妖抱到了火凤上,那只大鸟飞的有些高,有些晃,我X_io_ng口不知道为什麽有些堵,就像秦宝那次蹲在路中央,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做梦的时候,宝宝对他的子孙说,我和肖伯伯在大学的时候是很铁的哥们。那时候X_io_ng口也堵著,我觉得他说得生疏了,客tao了,他说得不对。可如果我们不是铁哥们,又是什麽,难道还要再亲密些?
秦宝对於我,太可怕,就像是大米对於一只老鼠,木天寥对於一只猫。这不是爱,爱应该是一只猫爱上另一只猫。可**可世上总会有一样东西,像木天寥一样,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完全符He你的所有脾Xi_ng。你戒不掉它,因它欣喜难过,割舍不断。
随风对我说,回来吧。那只火凤已经飞的很高了,低下葱茏绿林,可以看见草原与河流,远处花田上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我说,再想想吧。随风似乎还在高兴,没说什麽。远处山顶有一抹银白,我们降落在那抹雪上。那傻瓜找到一处熄灭的篝火,往上面丢了十个火种道具,火一下又旺了起来,音响里柴火劈啪的燃烧,火星飞舞。阳光流泻下来,雪色银白,屏幕上有一圈一圈的光晕,在雪堆上跳跃著。随风说,老婆,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已经不是他老婆了。我似乎也不是傅婴的老婆。我是目前单身,全面挂科的肖云春。但这个屏幕里的人妖,却觉得随风傻,觉得傅婴乖,两个都令人心疼。我想著又下了游戏,正准备恢复自己每天晨跑的习惯,宿舍里电话又响了。包子接了,打著哈欠说:“肖哥,找你的。”
我拿著话筒的时候,手心有些出汗,往ku子上擦了几把。一听,果然是秦宝。那人的声音隔了话筒听有些嘶哑,他说:“肖云春?”
我如同回到那一场噩梦里,我们亲近不亲密的拍著对方的肩膀寒酸。对我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应该连名带姓的称呼我,一些人不应该。宝宝第一次这样喊,我如同被人泼了一脸冷水。我笑了:“对,是我,秦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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