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层在黑夜中明亮如白昼的走廊,他推了推门,将所有光芒掩在门缝之后。
“前几天出院之前,去看了一次老陆总。”林肆说。
沙发另一边凹陷下去,陆厌手肘轻放在膝盖上面,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嗯。”
“听说你很久都没去看他了?”
陆厌很难和人倾吐心中的想法,也很难提及他的过去,即使在外,所有人都知道陆绍明是个窃取郁家宝物的小人,但那些关于M_亲的隐情,是陆厌心中永远不想揭开的过往。
“他如果有什么问题,医院会给我电话。”陆厌说。
林肆沉默地捂住自己手背,手心温度蔓延到小臂以后,他摸了摸自己的Xian_ti_,视线在空气里没有落点。
那时候打了麻醉,他已经没有知觉了,但似乎能_gan知到手术刀切开皮肤,也能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助手将不同的手术刀递给步万年。
递了几次**林肆不记得了,大约三次,大约四次,手术才突然中止。
“我是陆绍明的儿子,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陆厌的声音在空dàng的休息室里不显得轻飘飘,反而有一种厚重_gan,“你不喜欢我,介意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心里不用有负担。”
他说:“人都要为自己的身份,和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任,我虽然很希望你能很快接受我,但时间再长些,我也都愿意等。”
陆厌说的情话像是从心里剖出来,一句句都先自伤几寸,再捧到林肆面前,长长短短地说给他听。
偶尔他也希望自己能用些方法讨林肆欢心,想是不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习惯,多多找到林肆,让他每天都习惯自己的存在,但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只选择对林肆说一句早安,一句午安,到晚上才给林肆响一个电话。
蹒跚地学爱人,笨拙地说情话。
“陆厌A,”林肆小声喊他,“我前几天去看陆绍明,站在外面看他睡觉,觉得他老了好多,瘦了好多,但就算他已经变成这种样子,我还是会想,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你知道吗**他当时是知道那个手术成功概率不高的,步万年也是他授意才骗我的,我——”林肆摸了摸后颈,“我年纪小,Xian_ti_刚分化,Xian_ti_和body的联系没有像成年人那样不可分割,我又和盛世签了不太公平的长期He同,跑也跑不掉,所以我是最适He配He他们做这项手术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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