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本就只能等伤口自己痊愈,而不是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药。
安裳想嘲笑葛泫,可是他说不出话来。
他去chuáng边的小柜里取出刷着黑漆的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rǔ白色的药膏。
葛泫似是放了心,轻轻吐出一口气,背过身去换下自己*了的_yi裳。
浸了雨水的外_yi沉甸甸的,他neng下挂在一旁的屏风上。在宫中要注意仪容,即便天热得只穿一件_yi_fu也会不住冒汗,葛泫依旧穿了三层_yi裳。
外袍之后是中_yi,在neng到最后一件里_yi时,一双胳膊环上了他的yao。
“平安?”葛泫轻声问,“你上好药了么?”
安裳未答,而是道:“大人为何如此?”
“我**平安**”葛泫呐呐答不上话。
他突然转过身,将安裳抱到了chuáng上,拿过一边显然还未动过的药膏。
葛泫低着头:“我给你上药。”
安裳攥住了葛泫的手腕。
他想说大人,莫再如此了。
安裳这样的人,莫再这样对他了。
可安裳哑了声。
葛泫似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急切地抬起头来,撷住了安裳的唇。
他睫毛微颤着,像是对待珍宝一般,珍惜地吻着安裳。
安裳几乎压不住升起的怒火。
为什么!
他想要死死揪着葛泫的_yi领,质问他,你为何如此?
你面前的是一个低贱的太监,是被人肆意凌rǔ的玩物,他全身上下找不着一处gān净的地方,他甚至算不得一个男人!
你是世家出来的公子,你是今科的探花郎!
他就是地上微不足道的尘土,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别哭。”
葛泫温柔地吻去安裳滚滚落下的泪。
我怎么哭了?
安裳茫然去碰脸上的泪。
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四份。
一份是body,一份是魂魄,一份是怒火,一份是痛苦。
每一份都在叫嚣着yu/望。
猝不及防被按在chuáng榻上,葛泫闷哼一声,脊背被撞得发疼。
可他看着安裳的目光,依旧温柔得像是能包容一切。
安裳跪坐在他的身上,俯身亲了亲葛泫下唇。
他低声道:“葛大人,你走吧。”
葛泫摇了摇头。
“叫我阿泫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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