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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九年,夏。
西南边陲,樟隆山。
“呼**呼**班长,咱们还有多久才到A?”
崎岖的山路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寸头气喘吁吁,一边踩着石块往上攀登,一边抬手抹额头上不断淌下的汗。
他前面的男人扭过头,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嚷嚷啥!这才哪儿到哪儿!翻过达坂就快了!”
万里无云的天空qiáng烈的日光照she,衬得他露出的一口大白牙格外耀眼。
“你们这些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耐*?A!”那班长回头瞅了眼身后五六个青涩的面庞,抬手去指山坡上已经甩下他们几十米的前方领路人,“瞧瞧咱们排长!?比你们大了十岁多,爬起山都脸不红气不喘!呼**”
寸头不_fu:“排长他人高马大的,肺活量都要比我们大不少哩!”
班长气笑了:“那你咋不说排长比你高俩脑袋,海拔也高了,更难xi氧了呢!?”
这里是海拔4500以上的高原,每往上多走一米,呼xi就要多难一分。寸头长得瘦瘦矮矮的一米六几,跟排长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可不是呼xi的空气都要低水平面一点么。
这一番对话引得几个新兵蛋子哈哈大笑,空旷的山路上这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走在最领头的高大男人听见了,回头看了眼,又低头看了看表,冲身旁一直紧跟着他的小年轻道。
“告诉他们,再这么有力气笑,没力气走,一会儿到地儿了做十组俯卧撑。”
“诶!”
小年轻听得眼神一亮,笑嘻嘻的将手拢在zhui边,冲后面的人吼:“排——长——说——了——谁笑得——最大声——就做——最多的俯卧撑——”
男人听见小年轻曲解他的话,也没解释,微勾着zhui角继续往前走。
这里贫瘠又荒凉,虽然他不觉得如何,但这些兵蛋子如果没点自娱自乐的jīng神,总有一小部分会被孤独和寂寞压垮。
“A——李铁柱!你个为虎作伥的——臭柱子!”
刚才笑得最厉害的小兵哀嚎,还没嚎完,又被自家班长薅了一拳,“哎哟!”
“会不会说话!排长那是虎吗!还为虎作伥,老子看你是皮痒痒!”
“哎哟,咱们排长英勇帅气的,咋就不是特别威武的老虎哩!?”小兵委屈。
另一个读过高中的小兵捂住他的zhui,“你可别丢人了二蛋,不会说成语就甭说!”
“唔唔唔!”二蛋扒拉下战友的手,“说了别叫老子二蛋!”
后面依旧吵吵闹闹一片,眼见着已经过了山坳,小年轻李铁柱追上自家排长,好奇地问道,“排长,这次咱们怎么拉练这么远呀?”
平日里他们都在镇子边上的营里做训练,今儿凌晨忽然紧急chuī哨,整个排的兵都集He了,天蒙蒙亮就开始徒步行军。
“有任务。”男人没有多说,只拍了拍小年轻的肩,“一会儿多学着点儿。”
“哎!”李铁柱眼神亮晶晶的点头,对自家排长充满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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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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