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的回答像在背教科书：“自信来源于对正确的追求，和不害怕出错的勇气。”

“那你哪里来的勇气不害怕出错呢？”

“因为我本来就不会让自己出错。”

得,又绕回去了。

艾伦耸耸肩，笑出一声,拿谚语来压他：“we are only human!我们只是凡人，凡人都会犯错。”

言溯弯弯唇角：“你没懂我的话。”

艾伦不解：“什么？”

“是A,我们只是凡人。这是很好的一句借口，不是吗？”言溯放下手中的刀叉，习惯x地十指jiāo错,撑在桌子上，眼瞳幽shen，表情认真，

“我是卡车司机，我可能偶尔晚睡酩酊大醉；我是士兵，我可能偶尔放哨偷懒；我是警察，我可能偶尔遗漏细节证据；我是医生，我可能偶尔忽略了X光片上一个黑点......这些都很正常，因为，我只是个凡人，我也会犯错，所以很多时候，我不需要意志坚定，我不需要承担责任，我不需要严于律己。”

他淡淡看他，“我们只是凡人，凡人都会犯错。这句话听上去就好像‘凡人’的属x是出错的借口。但我却认为，作为‘人’的属x是区别自然界其他高等动物的标志。不然，真是làng费了人类祖先以千万年计的进化。”

“所以，你懂我的话了吗？”言溯的话掷地有声，“我说我不会犯错，这不是自负，而是态度。”

甄爱盯着他坚毅的侧脸，恍如被震撼了一般，心底悄然无声。

是A，他从来都不是自负轻狂，他不过是严苛自律，到了一种禁制的地步。于他来说，不会犯错，这不是骄傲，而是一段意志坚韧磨练心智的苦行。

艾伦钦佩地点头：

“我很惊讶你的态度，也很震撼。但是，我认为仍然存在你做到一丝不苟却仍旧出错或者主观判断的可能。比如小帕克的案子，和罗拉案一样的死亡方式，一样的五角星和流言，关键还有一封明显造假的遗书。请问，言溯先生为什么判定他是自杀的？”

甄爱的手微微一顿，她忽然又想到了艾伦在报道里用到的那些尖刻的抨击。

她担心地看向言溯，后者依旧风波不动，淡淡道：“我不会把案件nei容透露给你。”

艾伦耸耸肩：“当然，这是你的职业素养。而作为记者，我必须公平正义地反应社会上所有的声音，揭露所有的黑暗。所以，我会继续追踪幕后可能的yīn谋。”

甄爱觉得或许是红酒喝多了，头脑一片发热的愤怒。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