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惊惶不安,电话里说的又快又急,一听又是吓着了、
“什么时候去”
“马上,说马上就到”
“别怕,我这就回家。”
“宝宝,你快点回来哦。”
连礼两口子都打算出国逃难,新马泰半年游,啥时候没事了啥时候回来。连漪轻声细语的说没事,jiāo给我,夫妻俩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也不想着逃跑了。两口子习惯了依赖儿子,儿子说没事,那就没事。儿子说别怕,那就不怕。
连漪挂断手机轻哼一下,踏破铁鞋无觅处,主动送上门了,也好。
真不怪父母胆子小,遇上点事儿就会躲。没办法呀,他父母喜欢儒家中庸之道,什么都是息事宁人以和为贵,脾气特别好根本不会吵架,就连有学生挂科了跑家里打滚放泼哭天抹泪,他父母都是搓着手一脸的抱歉,就好像挂科不是学生的错,是他们的错一样。
从小到大,父母都喊他宝宝,宝宝不要打架,宝宝好好学习,宝宝要乖。他要是做个好宝宝,那就是个怂包。一辈子让人欺负。他可不是怂包软蛋,真欺负到头上了,打回去啊,有时候拳头说话比口头教育好很多。
父母老好人他就不能软弱可欺,不管是遇到什么问题困难,习惯性地站出来保护父母,用结实的拳头保护父母的天真。也习惯了做父母的乖宝宝,不让父母担心,有些事情说一半留一半。
第4章 我叫仇似虎
保姆翠姐一开门,就吓得缩着个脖子。
门口站着一个近六十岁jīng瘦jīng瘦半大小老头,带着圆圆的墨镜,黑色唐装褂子,布鞋,咋看咋像天桥边算命的半瞎。坑你不商量的架势。
很熟悉的仇似虎,西裤皮鞋白衬衫,挺正常打扮,胸肌能把衬衫撑得鼓鼓的,胳膊上的纹身特清晰,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烟酒茶糖果子点心不算,咋还有一把刀真的是砍山刀刀鞘那么长在他手里拎着。咋地,说不通还要举刀杀人啊。
菜花脑袋的二赖笑嘻嘻的点头哈腰,咋看咋像一个菜花成jīng了。
叮哩咣叽的把礼物放到玄关处,王叔摘了墨镜,对缩在沙发边的连礼两口子一笑,微微一躬身。
“还记得我吧,三弟,我是王二。”
连礼有些想不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笑出来迎了上去。
“记得记得,我和大哥见面的时候,见过你好几次呢,你和我大哥是生死之jiāo。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快坐快坐。”
“有儿子以后我就洗手不gān了,三弟三弟妹身体好吗”
“好着呢。”
招呼着王叔坐下,仇似虎拎着砍山刀也走到沙发边。
“三爷。”
说着站到连礼面前,一手握刀鞘,一手拔刀,仓啷啷,宝刀出鞘,三尺寒锋对准连礼。
连礼看着近在眼前的砍山刀刀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是bī宫吗要血溅五步
“三爷你看这…”
有辆车刚停到门外,连夫人速度极快跳起来就往门外跑。
“我儿子回来了”
宝宝,我的儿救星
涟漪一看他妈妈穿着民族风的大裙子像个花蝴蝶一样跑出来,就知道仇似虎他们肯定来了。
拍拍他母亲的手,先一步进了家门。
仇似虎赶紧把砍山刀放下,摸摸头发扯扯衣服,清清喉咙,挺胸抬头,盯着门口。
连漪去政治部穿的是一身军装常服,肩膀上的两杠一星闪闪发光。笔挺的军装穿在他身上英姿勃发,像青松孑然而立,像清晨青竹jīng神抖擞。
小伙帅,帅的叫人眼前一亮。
进屋把帽子放在玄关,淡淡的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人,先扫了一眼仇似虎,随后看了一眼王叔,视线落到父亲身上。
“爸。”
笔管条直往这一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只是微微抬抬下巴,傲气十足。
“这是我儿子,连漪,连漪啊,这是你大伯的生死之jiāo,我要喊一声二哥,你叫二伯。”
连礼忙着介绍。
连漪对着王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二伯。”
“哎哎,好,好这小伙子,真好。”
王叔上下打量着连漪,大高个,身材匀称,气质好,模样好,怎么看怎么好。
“我是仇似虎。”
仇似虎的眼珠一直看着涟漪,连漪都不看他一眼,等半天也没人介绍他,这是没准备介绍自己吗那就自己介绍自己吧。
“我叫赖图,都叫我二赖。”
二赖指指他自己的菜花头笑嘻嘻的。
连漪看了他们俩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二伯,坐、”
连漪谦让了一下,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
连礼和王叔坐在大沙发上,仇似虎坐到旁边单人沙发,连漪坐到父亲对面,连夫人打算坐到那两人沙发上却和仇似虎面对面,连夫人站着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