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气咻咻地把乐正七的脑袋从夏威胸口上推开,弯腰拍醒夏威, 「唉,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夏威软绵绵地搂住他,嗲声说: 「和哥哥,抱我……」
「抱你的大头鬼啊!」段和赏他脑袋一个爆栗。
夏威两脚勾住段和的腰,撒娇: 「抱我咩……」
段和没法子,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抱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到楼梯口,碎碎念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背你都去了我半条命,居然还要抱……」
夏威心疼他家阿娜答了,爬了下来, 「好好好,换我抱你。」
「别吵!」段和拍开他的手。
夏威拦腰抱住他, 「我抱、我抱!」
「叫你别吵!」
夏威嬉皮笑脸的: 「抱抱嘛!」
段和摆开架势,扎马步, 「你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bào起。
段和巍然不动。
「一、二啊……」夏威涨得满面通红。
夏威自尊心遭到极大打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和掸了掸衣领,鄙夷地哼了声: 「看到没?真没用。」
夏威捂脸嚎啕: 「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杨小空第二天醒过来,脑袋有点疼,不过肚子却饿扁了,走到楼下看到魏老在屋檐下的摇椅乘凉,魏南河坐在他身边替他剥花生。
「魏师兄。」杨小空抓抓头,窘迫地打个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 「起来了?」
「嗯。」
魏南河把剥好的花生放在魏老手心里,闷哼道: 「小空,我最讨厌柏为屿一个毛病,你知道吗?」
「什么?」
「自作主张、盲目自信、感情用事、思想天真、性格浮躁!」
杨小空一头冷汗:师兄,这不只一个毛病吧?
魏老使劲嚼着花生,插嘴道: 「还不给我生孙子?」
魏南河又剥了几个花生塞给他老爸,对杨小空说: 「总之,杜佑山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昨天他没能对你怎样,不过今后你和他接触时,自己最好小心点。」
「嗯。」杨小空的脸腾地红了,连忙转移话题: 「那、那为屿的事……」
「他的事大概没下文了,他和杜佑山吵成那样,我看他们别想再合作。」魏南河站起来,将剩下的花生放进罐里, 「柏为屿这小子,恃才傲物,说白了就是愚昧无知!以为自己有才能就通行无阻?现在这个时机,首重宣传和炒作,如果有杜佑山的画廊给他撑腰,他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杨小空咬咬嘴唇,眼圈红了, 「魏师兄,那现在怎么办?」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和杜佑山什么事都谈不来,只能看看白左寒说情说的怎么样了。」魏南河不屑地丢出这句话,弯腰替魏老拍掉身上的花生碎末,对魏老念叨: 「爸,别老用左边牙齿嚼,右边的牙都带你去补了,多用用右边。」
魏老瞪着一双苍老灰暗的眼睛: 「右边是哪边?」
「你拿筷子那一边。」
魏老听话地用舌头把花生挪到右边努力嚼啊嚼。
杨小空走下台阶,往妆碧堂跑,魏南河叫住他: 「小空,为屿不在,他病了,段杀昨晚带他去打针。」
杨小空停住脚步,环顾一番,觉得今天工瓷坊过份冷清,陶工和窑工都不知所踪, 「呃……那人都去哪里了?」
魏南河头疼,往山里一指, 「夏威带他们去捞鱼了。」
站在溪边的夏威肩扛着一块破铜烂铁,正耀武扬威地向众人炫耀这块破铜烂铁。
昨晚他缠着段和去垃圾堆里把这堆破烂捡了回来,又敲敲打打修理一晚后,兴冲冲的带来试验,只见夏大发明家反手使劲扭开装备上的一个按钮,迅速把悬挂在装备上的两根细铝棍操在手里,装备顶上有个小红灯泡,一闪一闪的,夏威挥舞铝棍介绍: 「灯泡持续亮的时候就说明发电成功了。」
乐正七指着灯泡: 「持续亮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夏威跳开大喊: 「别碰!现在我全身是电,碰我一下就电死你了!」
乐正七不信: 「那你自己怎么不会触电?」
夏威举起手里的铝棍, 「发电后,电从我的左手进来流经全身,再从右手出去,所以我是安全的,不过我两手都要拿铝棍,只要丢掉一边就会触电。」
「为什么呢?」一gān人等听得一楞一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