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我才看清他的脸,虽然,带着青紫和伤痕,可是,长得还比较顺眼,挺清秀的小子。
“你盯着我gān吗?不服气?”我问他。
“我又没弄坏酒吧东西,gān吗扣钱?”
“扣了你的钱,就要了你的命了?”
“差不多。”
“你至于穷到捡包子吃吗?这儿是北京!大城市!”
“切。”
“切什么?”
“谁规定大城市就不能捡包子吃了?我饿了。再说,那是我自己买的包子,我好几天没吃肉了,刚吃上,那帮要债的就来了。我再捡回来吃怎么了?打一架多消耗体力你知道吗?”他居然振振有辞。
“你不是打架,是挨打吧?”我损他。
“那又怎么样?”
“你三天两头地挨打,今天是在后面胡同,你吃着包子挨顿揍,明儿个打进来,砸坏我的东西,你赔得起?”
“赔不起你就不要我赔啦?”
“你是虱子多了不咬啊?”看他最多不过20岁,还真是血气方刚啊。“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吧。”其实,我惹不起谁啊我。
“老板,没有那么严重。”他挺讨好地看着我,看来,他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其实,你想赚钱,也容易啊……”我说,看着他清秀的小脸“你知道,现在不光女的能卖,男的也能卖啊。看你这样的,一个晚上几百块没什么问题吧。”
听了这话,他讨好的表情dàng然无存,狠狠地瞪着我。然后说:“我一共gān了10天,一共100元,麻烦给结了。”他伸出手。
主管看了我一眼。
我慢幽幽地说:“一件衬衫80,一个领结30,你还需要给我10块钱呢。不过,我这个人大方,不跟你计较!”
他风似地冲了出去。
一会儿,又风似地回来,把那件衬衫加领结扔给了我。
“你这辈子倒霉到底,别看你现在有钱,牛×,以后,一定跟狗似地,不,狗都不如!你看着吧。”他扔下一堆话,光着膀子跑了,在门口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哈哈大笑。
其实,这个孩子也挺不易的。主管说。
我看你别在这儿gān了,找个福利院什么的不是更好?我说。
他不说话,走了。
哼!我同情人?开什么玩笑。
我常常跟人家说,我穷的就剩下钱了,同情,友情,爱情,什么狗屁情,通通给我玩儿去。
我这辈子,说白了,就是来挥霍,放纵的。你给我什么都可以,别让我付出。我说的是感情。钱吗,我有的是,谁让我高兴,谁就用。
对了,忘了说了,我叫迟愿。
说到放纵,就不能不说说我的‘伴儿’,我男女通吃,以前养过小妞儿,后来觉得不刺激,找小男孩儿,到舞蹈学院,到酒吧。后来,遇到了程晖,算算他在我身边也不短了,有小半年儿了吧。我觉得,我有点离不开他了。我说过,我没感情,不过,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放手。不喜欢了,一刻也不多留。
第2章
第一次看见程晖,我就对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得无懈可击,漂亮得石破天惊,漂亮得让人想据为己有。我有着各种各样的男女“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是来世上玩玩的。在和男的gān那种事情之前,我还以为我得抗拒,没想到,我挺乐于其中。于是,程晖成了我暂时的渴求。他进到我房间里的第一句话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说,你要什么?
他说,钱,和权。
你要得不多。我坐在沙发里笑。
我不得不说,这小子绝对是个尤物,他绝对不是个雏儿,而且还相当有技巧,弄得我还真有点欲仙欲死。我跟他说,宝贝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的,我给了他他要的,其实,不难,有了钱,权自然就来了。
他也找对了人,我这个人,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他现在开了一个公司,每天西装笔挺,游走在商场中,他确实是个人才,白手起家的公司,被他弄的营业额翻了几番。他和人家说,他是归国华裔,他装得挺像,唬了绝大多数人。我在暗地里笑,这个小子确实有手段。
不管怎样,晚上,他也得在我的chuáng上伺候得我舒舒服服。
我有一大群狐朋狗友,他们或者和我有着相同的喜好,时常开着大奔跑到舞蹈学校去找小鱼;或者在高级jì院里找着高档的jì女过夜。我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也是说着相关的笑话,几个人龌龊地狂笑,笑得十分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