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这么不顺。走了几步,手臂被一只qiáng有力的手拉住,我诧异地回头,是那个邪恶俊美的男人。
“想gān嘛?”我开始不耐烦。
“艾莉,你出去等我。”他下了一个古怪的命令。
“阿森,跟他没关系,我……”
“出去——”他走过去拉开门,眼睛却看着我,“我要跟他谈谈。”
“阿森……”
“我保证不动粗,行了吧?”
我也终于听出艾莉的意思了,原来她认为我会被这个男人揍,这真好笑,我也是有段数的正规军,他能对我怎么样,要不是喝了些不该喝的东西,他一定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我安慰艾莉说:“真的动手,他也未必打得过我。”
我的话令男人立即露出兴味十足的冷笑,艾莉只好退了出去。
他甩上门看了我五秒钟:“看不出你还蛮有意思的。”
“看不出你还真挺无聊的。”我想出去找个女人,和他在这儿耗没意义,“还有,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他用身体挡住我的去路:“名字,我想知道。”
“杜震函。”我很自然地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gān脆,“你现在知道了,我可以走了?”
“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把你留下?”他慵懒地倚在门上。
“我只是无法理解,一句简单的中文怎么能有这么多层涵义?”
“哼,还跟我耍幽默感呢。现在这样——忍着不难受么?”他的眼光看向我的下半身。
嗅到危险的气味,我眯起了眼打量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你太笨?”他走到我面前,“我想,说不定跟你做会比较有趣,刚才,刚才的那个吻我们其实都挺有感觉的,不是吗?”
“你该死的到底想gān嘛?那个吻让我恶心。”而且我是讨厌人吻我的,但刚才……妈的,我想把他甩开,出去透口气,顺便让自己的欲望冷却下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清醒,我不想和一个疯子同处一室,外面的女人随你挑,别见人就发情!”说这番话,反倒证明自己已经被他控住情绪,这使我很不慡。
“我没见过一个嗑了药的男人还这么有气势有定力的,可能艾莉的眼光真的与众不同吧,呵。”他突然上前一步拥住我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即使有些厌恶与不适,但那有力的双臂令我的神志开始陷入轻度迷离的状态,空气中的波动能够被灵敏地体察到,那种汹涌的敌意与对抗,随着暧昧的jiāo缠而显得更加矛盾,我的身体升起一股热,我甚至看见他嘴角泛起的那抹独特的冷笑:“放轻松点,不过是一夜情,这没什么……”也许到明天,我们谁都不会认识谁,如果放纵本就是不合时宜的狂欢,我是不是可以理直气壮踏出这一步,让自己停止做虚伪君子一天,或是一小时。
欲焰在这个快令人窒息的包间里燃烧,周身涌动着不可抑制的威迫氛围,在粗重的喘气声中,只有彼此捉摸不定的对视和不恰当的兴奋。肉体的渴求掩饰了理智的犹豫,他主动贴近,埋首于我的颈间,我的手轻颤着抚上他光滑坚韧却又富有弹性的深色皮肤上,我闭上眼忘情地深深一个呼吸,他轻轻撕咬着我颈部的肌理往上,猛地含住我的耳垂,一把将我推到墙上,粗鲁而又急切地褪去我的衣物,昂扬的欲望bào露在对方眼前,我能够感觉到它蠢蠢欲动的jiāo合念想,羞耻的刺激感。
“你比我想象得更带劲。”他紧迫而锐意的凝视让我心烦气躁。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得逞了。”
他笑了笑,也把自己脱个jīng光,男性的雄姿在此刻显得特别嚣张跋扈,看似绝对不亚于我的热烈欲求正向我声讨挑衅。
“如果我真做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半跪下来低头含住了我的下体。我低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动作,那灵活的舌头高技巧地在头部打转,轻重急缓拿捏得极高超,一种qiáng猛的快感使我的大脑眩晕起来,隔了一段时间,高热的液体直冲进他的喉咙,他把那些东西吐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我,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残留的痕迹,那种放dàng不羁的表情使我浑身都滚烫起来,我没想到这么一具qiáng悍的年轻的肉体面对欲望时是这样直接,突然间,我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神,太具攻击性太富有磁力,那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