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围观的人们顿时跟打了jī血一样,纷纷激动起来,“康仿呀,也就只有huáng老这样的大师才能鉴定了。”
“是A,huáng老给大家讲讲吧。”
“来来来,我们鼓掌**”
面对群情激昂的围观群众,huáng兴运觉得血压有点高。
跟他同行的一个老收藏家连忙出来打圆场,“康仿上都有标记,只要找到标记就可以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huáng老不如再看看别的?”
“老哥这话就托大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回头,只见孔信从人群中缓步走出,chūn风满面地走到博古架前,微笑道,“康仿为了不扰乱市场而留下标记,这不是我们不思进取的理由。”
huáng兴运脸色一僵,冷声道,“看来孔老板是要赐教了?”
“赐教说不上,”孔信笑道,“只是有点小心得,想和各位朋友jiāo流一番。”
人们打起jīng神,“孔老板快别卖关子了!”
孔信笑道,“大家都看得出这件花盆长颈、圆腹、矮圈足,胎厚釉浓,光亮明Yan,最突出的是它釉色里外不一,红蓝相间,颜色多变,就这一处就有shen红、shen紫、蓝紫、酱色等数种渐变色,这就是钧窑最著名的窑变瓷的特点,常言道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宋文渊附和,“正所谓,夕阳紫翠忽成岚。”
孔信点头,接过宋文渊递过来的一张照片,“这是台北故宫馆藏真品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到,几乎完全是一模一样。”
靠的近的人可以近距离比较两件瓷器,纷纷发出惊叹。
“但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件完全一样的瓷器,”孔信一手托着盆底,一手握住口径,将花盆稳稳提起,“窑变是很难控制的,古玩行里向来有钧瓷无双的说法,仿烧起来更是十分艰难,再好的手艺也难以控制窑变,所以我们看到,在仿品的颜色渐变上,难免出现人工雕琢的痕迹,”他拿着放大镜将釉面展示给人们看,“釉彩融流出的纹路,和有微妙的差别。”
人们涌上来一一看完,发出了惊叹,有人在惊叹康仿的jīng妙绝伦,有人在惊叹孔信的眼力刁钻。
“康仿真是以假乱真,”一个瓷器爱好者唏嘘,“早就听说官窑王康纯杰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谁说这是康纯杰的作品了?”孔信自嘲地笑笑,“如果康纯杰出手,即便是我,也很难看得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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