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几年前还真是喜欢过这小妮子的,不光是我,村子里凡是光着屁股蛋满山跑的小子都中意她,可她占着她爹的地位,专横跋扈惯了,愣是不把人当人看,我就瞧不上了,到如今全村里似乎也就我敢和她叫阵儿。
“人家一女孩子你怎么这样说,小心他爹找你麻烦。”三儿等她走远了才浮出水面。
“他爹现在哪敢得罪我呀。”我话音刚落,随即不怀好意地bī近他,“我知道了,三子叔是不高兴我给她看我的那个!”
“你!”三儿脸顿时红了一片一转身就想游走,我一早准备着呢,在水下一攥他的脚踝,三儿一个抽搐,立时被我拉进怀里。
“嘉禾……别……”他脚都软了,声音更是抖的厉害,我得寸进尺地压着他望河边的青石丛中靠,一面牢牢地拧着他的胳膊:“三儿,现在没人会来了,怕什么……这些天我可想你了,想死你了……”
“嘉禾……”他嘶哑地叫出声来,推拒的双手却是一点真力也没使上。我伸手捏住他的小弟弟,三儿喘息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肩膀里:“嘉禾,嘉禾,快……再来……”我将他反了个身子,两手从背后环住他的,忽紧忽慢地动起来——
“啊!啊~~~~嘉禾,不要了~~”我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脖子让他敏感地又一哆嗦:“三儿,叫我什么?”
“哥……嘉禾哥……我我不行了,要出了,你放开——”他忍不住啜泣出声,“求你了——”我惩罚似地用力掐住顶端,三儿的腰剧烈地抖了一下,我的手心便一阵阵地滚烫,那白色的浆液混进河水里,打着旋儿,散了,远了。
和三儿玩这个,原本是死也想不到的。我喜欢他,那不错,可过了那条界,却是我从未想过的。
那时候高考放榜没多久,我心里高兴,买了几两高粱坐在玉米地里拉着柳三和建弟,狗蛋他们陪我喝酒。那几个都是谗鬼,家里平常谁有法子常喝,一个个都拼着命地抢。建弟喝到半醉突然大着舌头吼,他吗的老子家里就是穷!二十来几了还讨不上个媳妇儿!活着都跌份!我拍拍他的肩,讨媳妇有啥好啊?海子哥从前多疯玩的人,可自从有媳妇儿了连跟咱们说几句话,海子嫂就chuī鼻子瞪眼地bī着下田gān活去,年前有了娃儿,脸上越发没个笑了——要是讨老婆也讨成她那样的泼辣货还不如不要!
狗蛋踢我一脚:“扯你娘的躁!你现在都出息了,进了城还怕没姑娘jiāo,寒掺谁呢——谁叫我们几个合起来识的字都没你多,要知道读书能进城,老子当初也不辍学了!”
“你就算当初继续念了今儿也考不上。”三儿咽了一口酒,道:“大学你以为谁都能考上,全乡也就嘉禾一个罢了!”
我抱着三儿大大地亲了一口:“还是三子知道!我告诉你们,娶老婆就要找三儿这样的!其他人我还看不上呢!”
哥几个对我的举动算是司空见惯的了,建弟拍了我一掌:“你俩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我问你,你可要老实答——王妞儿是不是中意你?”
三子一边从我怀里挣出来一边起哄:“谁都知道妞妞中意嘉禾!妞妞爹准备上你家提亲了!你都快成村长家的倒插门女婿了!”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和她的事说笑,尤其什么上门女婿之类,三儿平常最明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和他们一起疯。我一下子扑过去,压着他,手玩命似地捏他的大腿啊腰眼啊,嘴里喊着:看你还满嘴胡说!
别别!三儿手脚并用地扑腾见我不肯放过他,话也软了,叫着:“嘉禾哥,别,我乱说的,不敢了!”
我心里一动,手也捏不下去了,长大后三儿就很少喊我哥,可他一喊我就没辙了,任他说什么我都应承,现在见他服了软我也只有起身,讪笑道:“我对王家那女娃娃没兴趣,谁不知道她爹那些事儿。”
狗蛋一听这话题就乐,一捅刚刚坐起身还直喘气的三儿:“你知道你家隔壁李寡妇和王村长的事不?”
三儿脸色酡红地点着头:“谁不知道呀?刚才我还亲眼看着他从土墙上翻进李家了呢。”
我看着有趣,又说:“那你跟去偷看了?”
他不好意思地扰扰头:“咳,看这个做什么?”几个爱混闹地兄弟立即起哄着要看。三儿本说不愿去,可哪折腾的起我们闹他,又着实喝了好些酒胆子也大了,遂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