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从加工厂出来,未到寨子口,便听里面有人喧哗,不多会儿就见旺达踢着个五花大绑的人跌跌撞撞地出来。
“这是怎么了?”陈琛好笑地问旺达,他记得这俩是老乡,平常吃饭都在一处的。旺达瞪了地上的人一眼:“他,在出货前偷偷把时间地点传给山里的游击队,被我,发现了。”
陈琛一挑眉,蹲下身来,见他已经被旺达揍地鼻青脸肿zhui角淌血了,还伸手抹去他的血迹,用汉语说道:“怎么着,那伙子土匪想做无本生意,你就要给他们引路,打劫自家人?对方能给你多少钱?比我给你的还多?”那人听他语气和软,想他平日为人,顿时抱住他的tui,哆嗦着求饶告罪,发誓再也不敢了。旺达先前动手也是想求个坦白从宽,毕竟念着同乡:“陈先生,这次就算了吧,您说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下一瞬间,碰地一声,他只觉得一gu热ye溅上他的脸,鼻腔里顿时充斥着他熟悉的血腥味。
陈琛收枪入怀,站起身来:“其他的事十件都能恕,唯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一次都不能姑息!”伸手一招:“把他挂到寨子口去,让人看看叛徒的下场!”随即对这旺达脸色又是一变,又如平日里温柔和善的笑道:“这次都是你的功劳,我这个人一向赏罚分明——佛恩,给他一千美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渐渐围拢的人们听见,纷纷神情复杂地看向旺达。旺达亦面无喜色,但还是朝陈琛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佛恩看着陈琛旁若无人地向前走,顿时醒悟过来:光怀柔有什么用,该狠就要狠。这几手软硬兼施就瓦解了旺达在土兵中的威信——以后人人自危,时时谨慎,只会信他陈琛一个。
他有些不安地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串gān花,与察沙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一丝畏惧震慑。但他很快移开视线——那又如何?若这点手段都没有,陈琛也不是陈琛了。
佛恩推门进来的时候陈琛正盘tui坐在土炕上,捧着个芭蕉叶抱着的榴莲饭一口口地吃。他其实顶怕那guqiáng烈的怪味,但在这种地方,榴莲拌饭又管饱又易做,他实在没有不吃的理由。他抬头见了佛恩,随口道:“这个月的花红给你gān爹送去了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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