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桥抿了抿唇,扬起一个笑来,“没什么,明天还要降温,没足够的保暖_yi_fu不要出门。”
“哦,好的,谢谢Opal先生。”
“晚安”
“晚安。”
谷瓷关了车门,站在外面对着一片漆黑的玻璃一边招手,一边冻的不停的扭来扭去。直到车子开远了,才用围巾捂着脸跑跳着向宿舍飞奔。
左以桥透过前座的后视镜一直到少年的身影在后窗里慢慢消失,才缓缓的转开了眼。
他的脑中想到的是之前谷瓷的一番话。
原本是打算逗一逗他的,才会故意让他因为付账而小小的为难下,只是跑去洗手间的人却一去不回了,左以桥这才离开包厢想看一看怎么回事。没想到见到的就是那个孩子一手拿着一块碎片对着一帮一看就不好惹的人高马大的欧洲人滔滔不绝。
让左以桥惊讶的并不是谷瓷可以单凭r眼就鉴别出这个玉的各种属x,确定它的价值,也不是少年那不怕死的勇气。毕竟他到底也算半个IED的学生,有这点本事不算稀奇。
真正让左以桥吃惊的是谷瓷在说那些话时的镇定和自信。他就像一个非常老道,甚至从事鉴定很久很久的古董专家那般的眼神和语态。有种“我肯定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的意味在里头。
鉴定这个行业,底气是多么重要的条件。
也许一个科研所的各种jīng密仪器分析下来的结果,还没有几个七老八十的专家一句话来的分量重。那里面有经验,有阅历,更多的还是一种让人信_fu的态度。
别人找你,是要给出一个结果的,要让别人相信你,你自己首先就要相信自己。
而今天,左以桥站在一边所看见的少年,说话时眼里眉间的神采飞扬是与平时那个娇娇憨憨的孩子完全的两个人。而这种自信,偏偏又不是自负,是一种“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就是事实”的真诚声波不停的散发。
这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在珠宝鉴定领域非常的难能可贵,可以说,也许已经有很多年资历的鉴定师都未必会有这样沉稳的气场,更别说只是一个在IED半年的旁听生了。
左以桥忽的想起,谷瓷曾经在策马特的教堂里说过的话。
“我不信上帝你,我信我自己。”
明明看着只是一个呆呆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一面,这样的反差,才是让左以桥有些出乎意料的很大的一个原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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