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童以前也在这里坐过,但多是白天,晚上比较少。可能因为没什么人上来,所以灯也都没怎么开,黑暗里,影影绰绰地摆放一排的类似组图类的艺术展品。邹童向来也不是附庸风雅的人,也没有过去仔细看。他点了壶热的花茶,靠栏杆边儿坐着,可以看见楼下小路上,橘红的街灯下,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侍者把茶水的托盘放下,就走了,邹童本来朝楼下张望,回头发现托盘里,还有个雪白的信封,写着:“邹童亲启”,是江洪波的字迹。江洪波小时候练过书法,字写得格外漂亮。他朝四周看了看,_gan觉怪怪的,抽出里面的卡片,满满地写着字。现代人除了签名,其实写字的机会越来越少,邹童也记不得多久没见过江洪波手写过这么长的信件。借着桌子上玻璃瓶里的小烛光,他仔细地一行行看下去:“邹童,开始同居那年,我帮你们学校的建了个电教馆,领导要表达谢意,想要用集团的名字来命名,我没有答应,就让他们帮我在图书馆前栽上一棵梧桐,桐与你的名字同音,而且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图书馆那里。
每年你生日左右,我都会去拍张照片留念,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因为希望哪天,等那棵树长到浓*蔽日,高大无比,再告诉你说,你看,我们的_gan情,就和这棵树一样源远流长,_gengshend固。
但我没料到,坚持一段_gan情,会那么艰难;也没有料到,在_gan情的考验面前,我原来是这么软弱。
今天你三十岁,我们认识了十二年。
我昨天去拍照的时候发现,这棵树已经很高很大,应该可以让你看一看。
有段时间,你追问我为什么喜欢《天堂电影院》,我没有跟你坦白,是觉得这些话放在心里还好,说出来,总是有点难为情。谁让今天是你的生日呢?还是那么重要的三十而立,我就豁出老脸了!
你记得电影里,教会把所有亲吻*的镜头删除掉,才敢放映给观众看,在最后结局的时候,那个老头儿把所有剪下来的片段都连接再一起,送给男主角当礼物?邹童,你就是那个礼物,你是我生命里最不被人接受和肯定,却也最璀璨,最珍贵的部分。
我其实一直告诉你,‘对不起’这三个字并不是我最想说的,也许你觉得我已经玷污那个字,但我最想说的还是:我爱你。
生日快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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