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石燕决定还是给卓越打个电话,一方面是_M_M问起来好有个交待,另一方面也想把黄海的意思转达一下,最重要的是,卓越毕竟是靖儿的爸爸,现在又受了伤,虽然她爸爸已经代表她去D市看了卓越,但她自己如果一声不吭好像也说不过去。
但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_M_M帮她设计的那些话,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她跟卓越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达到过说那话的程度。人家那些nv孩子,至少还被人死乞白赖地追过一段,至少还在婚前享受过一段颐指气使的权利,虽然结婚之后丈夫可能从奴隶变成了将军,但那将军也就统帅着一个兵,兵要是起来造反,说个离婚至少还能吓唬吓唬将军,本来就只一个兵,如果连这一个兵也跑了,将军还统领个谁?
而她呢?从一开始就是受制于卓越,他对她_geng本没有死乞白赖过,他从来没给她颐指气使的机会,一向就是他说了算。他想叫她留校,她就留了校;他想跟她到“洞洞拐”来,他就跟了来;他想干那事,就干成了;他想有孩子,她就有了孩子;他想让他们的关系He法化,他就搞到了结婚证。就算他现在还在追求阶段,她都没本事用“吹台”吓得他不去参加那些活动,因为他早就说了,他是不会为了nv人影响他的事业的。
不过她最后还是决定把她_M_M教的话用上,不指望能阻拦卓越参加那些活动,但说不定可以赚他一句“离就离,你以为我怕离?”之类的话。她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得可以,但好像有gu潜在的动力,冲击着她去这样卑鄙一回。
她打听到卓越回了师院,就往他住的地方打了个电话,当门_F_上楼去叫他的时候,她竟然心慌意乱起来,好像在做贼一样,连呆会怎么开始她那卑鄙的谈话都不知道了,心理上已经jin_ru了束手待毙的状态。
卓越一拿起电话,就熟人熟路地叫道:“燕儿,你还好吧?好想你们!”
一捶定音!还是老规矩,他一句话就把什么事都敲定了。她本来打算把谈话定位在普通朋友或者分手夫Q的位置上的,但被他这么一叫一抒情,普通朋友分手夫Q一边滑掉一只脚,跌进“普通夫Q”的罗网里去了。她垂死挣扎了一阵,还是没办法把她_M_M教的话说出来,只问:“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都是皮r伤。真是太_gan谢你了,还叫爸爸跑这么老远来看我。我留他多玩几天,他也不肯,一定要跟车回去,我那时行动不便,没能陪他到处逛逛——”
她发现他还是那样,叫“爸爸”叫得没一丝踌躇,如果不是他父亲英年早逝,她还以为他在说他自己的爸爸呢。她对他的_M_M,总是很难叫出一声“_M_M”来,那种难度,完全像是一种语言障碍,是发音技术问题,就像她教的那些学生发不出“thank you”里“th”那个夹*音一样,要么*头伸不出来,要么就是*头伸出来被牙齿死咬住,没法让气流冲出来,所以他们总是拿“三”或者“丹”来代替。
她卑鄙不下去,只好把_M_M抬出来做替罪羊:“我_M说——我_M_M她——她挺担心你的——她说——她叫我转告你——别参加那些危险的——活动——免得出了事——你_M_M会担心——”
她“我_M_M”“你_M_M”地纠缠了一阵,_gan觉效果不好,有点适得其反,本来是想既把关心的意思表达到,又把“普通朋友”或者“分手夫Q”的立场表达出来的,但被她这么“我_M_M”“你_M_M”地一扯,反而起到了巩固两家亲戚关系的作用,有种“石亲家关心乔亲家”的_gan觉。
他果然是这样理解的,_gan激而不涕零地说:“你替我谢谢_M_M,叫她别担心,我没事的,这次是因为下面的群众刚发动起来,需要我过去给他们掌一下舵,我已经叫他们注意不要让那些劳改释放犯之类的杂质混进队伍里来,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的——”他把M县发生的事讲了一下,临了突然冒出一句,“如果你在D市就好了——”
她以为他要诉说思念了,很有点尴尬,连忙来稳住自己,生怕被他七思念八不思念地打动了,结果却听他说:“如果你在D市的话,我们可以把黄海叫过来,帮我们发动钢厂的工人参加这次运动——”
她一惊,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黄海都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还在疑神疑鬼的?”
“我不是疑神疑鬼,”他很坦然地说,“我只是想利用他对你的那点意思,让他为我们的事业做点贡献。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不会为了一个nv人就影响事业。再说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他是有那个意思,但你不会。在这一点上,我对你是有把握的,如果他没结婚,他这么追你兴许还能打动你。但他既然结婚了,而且娶了那么一个人,你就不会做傻事了。我不是说你不会背叛我,而是说你不会跟一个j神病人抢她的丈夫,抢她唯一的j神寄托,你的道德观绝对不会低到那种地步——”
她_gan觉耳朵发起烧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是真的过高估计她的道德观,还是知道了她跟黄海的事,在那里讽刺她。她赶快撇开nv人谈事业:“黄海能帮你什么忙?”
她只觉得好像在看一部革命电影,他就是影片里的男主角,说的话都有点像台词,但她不是里面的nv主角,而是一个半路开始看电影的小孩子,摸头不是脑的,恨不得有个人能让她扯住袖子问一问“好人坏人?”。她问:“为什么工人可以——定音?”
他呵呵笑了几声,指点说:“你想想A,学生能用什么威胁政府?霸客?虽然学生大面积霸客的话,政府脸上不好看,但也就是脸上不好看而已,不会影响国家的经济命脉。一个国家只要经济不倒,别人就拿它没办法。所以如果你想用霸客来迫使政府让步,那你就等到下辈子去吧!但如果全国的工人都起来霸公——那就不同了。还不说全国的工人,只要一个关键工业的工人总霸公就成。比如电力工人,真要是全国的电力工人起来罢工,我保证要不了一星期这事就成功了——现在离了电谁能过日子?”
她一下想到政治课学的那些东西上去了,好像老师也说过,那什么五四运动,虽然是学生发起的,最后也是因为工农大众的参与才成功的,但具体是成了什么样的功,她记不清了。看来真是老了,以前横流倒背的东西,现在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只记得一“五四”,一“五卅”,一个成功了,一个失败了。失败的那个死了很多人,被称为“惨案”,但成功的那个,她想不起成功的标志是什么了,是把谁赶下台了吗?还是把个什么条约废除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