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两人重新躺进被子里,拥在一起,不过因为中间有个弧线隔着,所谓“拥在一起”也就是两人的上半部拥在一起,做“人”字状。人字的一撇还在做自我检讨:“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
“人”字的一捺说:“你怎么老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觉得不好吗?”
“好!太——好了——我——很好——但是你——不好吧?”
“你好我就好——”她解释说,“我现在不适宜——太激动——怕影响孩子——”
“那以后——我们就不——要这样了吧——”
她没回答,心想那是由得你的?还不都得听我T兵遣将,我叫你立正,难道你还敢稍息不成?但她没把这话说出来,只翻转身,背对着她,让他从后面搂着她睡觉,这样两个人就从“人”字变成了“a”字。
他搂着她,轻声说:“燕儿,真像是在做梦——比做梦——还叫人不敢相信——”
“我也是——”她很想听他多抒点情,但她知道他现在应该很困很想睡觉,便率先打个哈欠,睡意朦胧地说:“嗯,我好困,昨晚没睡好,早点睡吧——”
他不敢再说话,只紧搂着她。她一动不动,把呼xi弄得很平稳,让他以为她睡着了。他果然被她抛砖引玉了,很快就沉入睡梦里。她听他在背后发出均匀的呼xi声,知道他真的睡着了,有点得意于自己的诡计,但她自己却有好一阵没睡着,老在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心会是个男孩。
她一生经历过的这两个男人使她彻底改变了先前对男xx别优势的看法,以前她是很想做个男孩子的,可以免去每个月的烦恼,可以免去怀孕生孩子的痛苦,可以少受很多世俗观念的束缚,但这两个男人让她看到了男人的软肋——应该说是他们的“软硬肋”,有软有硬,时软时硬。别看那家伙个头不大,但着实难缠,软过了度是个麻烦,硬过了度也是个麻烦;起不来是个麻烦,下不去也是个麻烦;老不冒泡是个麻烦,太早冒泡也是个麻烦。
最麻烦的,就是它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不光不是党指挥枪,很多时候基本就是枪指挥党。一个男孩,可能十几岁就“知事了”,“软肋”就可以变成“硬肋”了,床单上就可以画地图了。他们那么小就有了x冲动和x要求,但要等到二十几岁才能结婚过正常的x生活,那么这十几年当中岂不是太受罪太容易出现偏差了?
像卓越这样的,可以说是走向了一个极端,沉溺于自我娱乐,又被姜阿姨愚昧地一“帮”再“帮”,把个“软硬肋”惯成那样的坏脾气,正常的x生活都不能达到gc,再往后可能连zhui都不起作用了,那怎么办?而像黄海这样的,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过度压抑自己,把个“软硬肋”搞得那么疲疲塌塌,结果还是不能过正常x生活。
nv人似乎就没这个问题,至少她没这个问题,除了每个月的例假有点烦人之外,她还从来没_gan觉其它不便。生孩子的恐怖她也只是听说,自己还没体验过,但既然这么多人都生过,都熬过来了,想必也不是那么恐怖。怀孕并没使她痛恨做nv人,正好相反,怀孕使她为自己是个nv人而骄傲,因为她能有那个世界上最美的弧线,因为她的那个弧线正在让一个生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现在担心的是弧线下的那个生命,如果是个儿子的话,那他不是也会受“软硬肋”带来的痛苦?不论是像卓越那样,还是像黄海这样,都是受苦。她想到她的儿子要忍受十几年的“x失业”的痛苦,还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个爱他体贴他的nv人,她就很担心。她一会觉得她的儿子就是卓越,一会又觉得她的儿子就是黄海,她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男孩“x失业”的问题,也想不出一个正确对待“软硬肋”的办法,只有祈祷自己别生儿子,她自己也更加体贴身后这个别人的儿子。
刚开始的那几天,石燕还挺担心卓越来撞上会大闹天宫,又担心隔壁左右的说闲话,但后来事实证明这两个担心都是多余的。首先是卓越_geng本就没来,搞得她十分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居然忙到连捉*的功夫都没有?尤其是在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居然都没来shen入T查,这个太不像卓越了。联系到他的那些远大志向,她_gan觉他是上井冈山搞革命去了,可能正吃着红米饭南瓜汤,与毛主席商讨农村包围城市的事,不然他怎么会没来捉她的*?
而街坊邻居呢,_geng本就没搞清她的婚姻状况,只从她不呆在师院、而T到钢厂子弟中学这一点上嗅出了一点娱乐价值,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当他们看见黄海在她家进进出出的时候,就各自发挥文学创造力,给她构思了好几个版本的爱情婚姻故事,有时也来找她核实核实,但她看出了这些人在这件事上的孤陋寡闻,也就当仁不让地利用起来,总是把答案弄得活甩甩的,让人搞不清究竟哪个版本是正确的。
黄海呆在D市的那几天,石燕又给他上了几次_On the bed_辅导课,以便巩固一下自己的教学成果。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shen,铁Bang来自绣花针,黄海虽然还没达到铁Bang的程度,但革命的主观能动x大大加强了,不再需要她花那么多功夫去磨针了,有时自己就能完成从绣花针到铁Bang的转变过程。
但他从来不敢主动提出要上课,都是她亲自出马,T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然后求证于他:“想上课了吧?”
他掩盖说:“没有A——”
她拿出证据,笑他:“怎么跟美帝国主义一样?都磨刀霍霍了,还说没有侵略野心——”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搂住她:“说好了不想这事的,不知道怎么它又成这样了——”
“成这样不好吗?如果你碰着我而不成这样,那真叫我伤心yu绝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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