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陷阱》作者:八分饱
文案
被丈夫关起来的美人爱上了隔壁高中生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现代 - 三观不正 - qiáng弱 - qiáng制爱
宋年二十七岁,他什么都不会做,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是一个坏掉了的洋娃娃,一株过了花期的残败水仙,供他的丈夫蒋琢观赏亵玩,他的身上总是有伤,因为蒋琢说,那些血迹和红痕,最最衬他,所以他是在以爱的名义装扮他的新娘。
白皙的皮肤是宋年的婚纱,蒋琢留下的伤口是宋年的捧花。
如果没有喜欢上裴屿明,宋年会永远活在蒋琢为他搭建的婚礼上,他会一心一意、心甘情愿,一辈子只做蒋琢乖巧听话的新娘。
但,今天已经是宋年喜欢上裴屿明的第二百八十七天了。
【穿裙子的漂亮宝贝出轨隔壁高中生的故事】
女装预警
三观不正 一切为了开车
宋年暗恋一个人,他叫裴屿明,是住在隔壁的高中生。
宋年熟悉裴屿明的作息,他用了二百八十六天,把自己身体里的时针调到和裴屿明同频转动。
每天早上六点半,裴屿明会准时出门,宋年会准时醒来,悄悄从chuáng上下来,掀开窗帘一角,钻进去,趴在窗台上,看着少年骑着单车离开的背影。
但是每一次,每一天,在他喜欢上裴屿明的二百八十六天里,他都觉得自己不配。
宋年二十七岁,他什么都不会做,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是一个坏掉了的洋娃娃,一株过了花期的残败水仙,供他的丈夫蒋琢观赏亵玩,他的身上总是有伤,因为蒋琢说,那些血迹和红痕,最最衬他,所以他是在以爱的名义装扮他的新娘。
白皙的皮肤是宋年的婚纱,蒋琢留下的伤口是宋年的捧花。
如果没有喜欢上裴屿明,宋年会永远活在蒋琢为他搭建的婚礼上,他会一心一意、心甘情愿,一辈子只做蒋琢乖巧听话的新娘。
但,今天已经是宋年喜欢上裴屿明的第二百八十七天了。
早上六点,宋年躺在蒋琢身边,腰被紧紧箍住,男人灼热的东西顶在他大腿上,他已经能预感到蒋琢醒来后会发生什么了,他的新睡裙一定不能要了,蒋琢会吻他,会说爱他,会用性器顶他的腿心,裙子很快会被弄脏,会被扯坏,会被男人丢进垃圾桶,然后男人会把他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在屋子走上好几圈,像在哄孩子,一边走一边道歉,说会给他买新的、更漂亮的睡裙。
一切还没有发生,宋年却已经开始感到惋惜了。
他喜欢这条睡裙,是因为他有一次做梦,梦见他穿着它,坐在裴屿明的车后座,裴屿明带着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在花田里接吻,裴屿明把他抱起来转圈,转的他好晕,又好幸福。
在裴屿明出门上学之前,蒋琢醒了,男人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下巴上的胡茬刺的他很痒,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情欲,“宝宝,早安。”
宋年知道,今天他没办法趴在窗台上看裴屿明了。
蒋琢去上班了,临走前吻了宋年好一会儿,温柔又缱绻,这是宋年唯一贪恋的时刻,他踮着脚,献祭似的送上自己的唇舌,恳求蒋琢多吻他一会儿,这时候他会忘掉身上的疼痛,忘掉那条可怜的裙子,他觉得自己好爱蒋琢。
可是一旦偌大的屋子空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他又好疼,疼到他好想死掉。
但是他不能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裴屿明了。
其实裴屿明见过宋年穿裙子,在电梯里。
那天早上,宋年本来是和蒋琢在家门口道别,身上穿着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吻着吻着,稀里糊涂地被蒋琢带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一半的时候,裴屿明挤了进来,校服外套的一只袖子还没穿上,手肘还夹着一个滑板,他显然被电梯里的艳情场面吓了一跳,目光躲躲闪闪,僵硬地站在一边,局促到连楼层都忘了按。
宋年见到裴屿明的第一秒就下意识缩起了肩膀,退到电梯角落,低下头,死死拽着裙摆,蒋琢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他肩上,捏捏他的手,示意他别怕,然后很自然地和裴屿明聊天。
蒋琢是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和晚辈讲话的时候总是和蔼可亲,“小裴现在读高几了?”
裴屿明说:“高二。”
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刚好电梯到了地下一层,蒋琢在迈出电梯之前,凑近宋年耳边,用气声说:“乖乖在家等我,不许乱跑。”
宋年乖乖点头,他哪里都不敢去,只会听蒋琢的话,一开始蒋琢还会把他锁在屋子里,后来他习惯了家养宠物的生活,不用蒋琢上锁,他也会一整天窝在chuáng上等。
蒋琢走了,电梯里只剩下宋年和裴屿明,裴屿明是要去一楼的,宋年是要回家的,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去按电梯。
宋年是因为不敢抬头,不敢动,他怕裴屿明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一个穿裙子的男人。
他不知道的是,裴屿明背对着他,用滑板挡住了起反应的下身,耳朵都红透了。
最后还是裴屿明去按了楼层,他也帮宋年按了,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裴屿明忽然转过身,看着宋年倚在角落,埋着头,肩膀小幅度地颤抖,像只无助的幼猫,他的肩上披着宽大的西装外套,被他紧紧裹在胸前,裴屿明知道,那里面藏着一个香槟色的秘密。
裴屿明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说:“裙子很、很漂亮,很适合你。”
宋年惊讶地抬起头,只看到裴屿明跑出电梯的背影,校服衣摆扬起来,在他眼里心里,留下一片亮眼的白色。
那是宋年喜欢上裴屿明的第一天。
今天是第二百八十七天了,宋年很疼,很想哭,但他觉得自己还能靠着喜欢裴屿明,坚持很久。
蒋琢工作忙,中午不会回家休息,早上走之前,他已经给宋年做好了午饭,两菜一汤,都是宋年爱吃的,宋年只要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
宋年穿着新换的白色睡裙,像一朵蔫巴的水仙,恹恹地趴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想动。
早上做的那一次,蒋琢一边弄他的屁股,一边用皮带在他背上抽打出了很多道血痕,力道稳妥地控制在不至于流血的程度,但是会叫他火辣辣地疼。
蒋琢的jīng液没有阻隔地she在他身体里时,xué肉早就适应了粗bào性爱带来的可怖快感,骚làng地蠕动收缩着,主动吞食jīng液,蒋琢吻着他背上的血痕,shejīng的同时还在不停操弄,舒服地长叹一声:“宝宝被我打扮的好漂亮。”
宋年咬着嘴唇,在他身下不停扭动,像一尾绝望的鱼。
他哭到嗓子都哑了,睡裙被撩到胸口以上,rǔ尖红肿充血,像镶在雪白瓷玉上的两颗红宝石,蒋琢头一次没有去捂他的嘴,头一次享受被哭声挑起新一轮的性欲,显然他很满意,扔下手里的皮带,扶着再次胀大的性器,送到宋年唇边,哄道:“宝宝再帮帮我,老公让你更漂亮。”
宋年哭着摇头,用脸颊去蹭蒋琢的yīnjīng,讨好它,亲吻它,他喊蒋琢老公,求他放过自己,蒋琢将手指抵在他唇上,说他不乖,然后捏着他的下巴bī他张嘴。
被粗硕的性器一次次侵犯喉咙,窒息到眼前发黑时,宋年又听到蒋琢在说他漂亮,他闭上眼,眼泪顺着下巴不停地淌,在凹陷的锁骨里聚起一个微缩版的盐水湖,他想,他不要这种夸奖。
他要裴屿明那样的,很gān净、很健康、会让人心生欢喜的夸奖。
宋年在chuáng上趴了很久,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蒋琢回来了,爬起来去开门,腿软到需要扶着墙壁,他太久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了,他的身体适应了为蒋琢张开双腿,却遗忘了该如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他忽然想起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小人鱼用声音换来一双腿,让她可以走向她的王子,只是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刀割一样疼痛,那他呢,他用行走的权利换来了什么?一场无休止的婚礼吗?
宋年打开门,意外地看到,裴屿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
少年的脸很红,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宋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明明按照平时的作息,他会在晚上九点半出现在楼下,五分钟后可以听到他哼着歌开门,进门的时候还会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宋年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裙,是蒋琢走之前亲自挑选,并亲手给他穿上的,布料有些透,几乎能看到两粒红肿的rǔ尖,任谁来看都是放làng的、下贱的,可宋年顾不上羞耻了,因为他觉得裴屿明快哭了。
“他打你了对不对……”裴屿明抬手,用校服袖子抹了一把脸,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哽咽,“早上我听到你在哭,是不是他打你了,你告诉我……”
宋年慌了,不是因为他和蒋琢的秘密被发现,而是因为裴屿明的眼泪。
他想都没想就迈出了家门,光着脚站在楼道里,努力踮起脚,想抱着裴屿明的头,吻一吻他的发旋,蒋琢有时候应酬完回到家,醉到一边哭一边说胡话时,他就是这样抱着他安慰的。
可是裴屿明太高了,他踮着脚也吻不到发旋,只好用细白的胳膊吊着裴屿明的脖子,说:“你别哭呀。”
宋年一直重复这句话,他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如果是安慰蒋琢,只要脱掉睡裙就可以了,他只有这么一点点拙劣的经验。
但很快,裴屿明抱起了他,胳膊圈住他的腿,这样可以把他抱得很高,让他赤luǒ的两只脚悬空。
宋年终于可以抱着裴屿明的头,吻到他的发旋,但他这么做了,裴屿明的眼泪还是没停,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又有些黏,“他怎么可以打你,你这么漂亮,他怎么可以打你……”
宋年开始着急,他不想让裴屿明掉眼泪,他语无伦次地说:“不是的,我一点也不漂亮,你不要哭。”
蒋琢爱宋年,他爱宋年爱到发疯,他笃信是他留下的伤口,成就了宋年的漂亮。
裴屿明喜欢宋年,他觉得宋年漂亮,漂亮的人应该被保护,不能伤到半分一毫。
可宋年说,我觉得我很丑。
宋年心想,裴屿明好笨,他不会抱人。
不是公主抱,也不是蒋琢最喜欢的,托着屁股、让宋年的腿缠在自己腰间的那种抱法,裴屿明只是用手臂紧紧圈着宋年的腿根,直直地将他举起来,他没多想,只是觉得地上很凉,而宋年没有穿鞋。
宋年的腿根被箍的有些痛,但他没有说,没有躲,相比蒋琢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这种小痛已经可以忽略了。
他摸摸裴屿明的后脑勺,“不要哭了好不好。”
“对不起,你别怕,我、我不是想欺负你……”裴屿明情绪稳定了一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是无礼,他把宋年放下来,黑亮的眼睛还泛着红,嗓音很沙,像刚步入变声期的男孩子,他问宋年:“今天早上……很疼吗?”
他握着宋年的手腕,不敢用力,不想放开。
宋年低下头,指甲死死抠住掌心,“很疼,特别疼的。”
长久以来,根据蒋琢让宋年疼的程度,宋年爱蒋琢的程度也会像股市和汇率一样,每天都在波动。
如果今天他穿了背后有绑带的蕾丝内衣,蒋琢多吻了他一会儿,那么他爱蒋琢就会一下子飙升到百分之一百九十九,如果明天蒋琢用领带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了血点,让他没办法顺利地呼吸,那他对蒋琢的爱大概只有负百分之五十五。
那么他就会趁蒋琢睡着的时候悄悄说:我今天比较不爱你。
但大多数时候,他对蒋琢的爱平稳在百分之六十,刚好及格的程度,刚好足够支撑他说服自己,蒋琢是很爱他的,他要听蒋琢的话,要乖,要漂亮,要蒋琢再爱他一点。
宋年没想到,裴屿明只用了一句话就打破了六十分的平衡,现在他爱蒋琢只有百分之五十九了,一分的差距,却叫他身上的新伤旧伤一起疼,他受不住了。
——蒋琢没有问过他疼不疼,一次都没有。
“裴屿明,你能带我走吗?”宋年紧紧攥着裴屿明的校服袖口,喘不过气似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说清楚,恳求道:“求求你……”
宋年翻出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站在衣帽间里挑衣服,他每条裙子都想带,他好像理解错了他即将要和裴屿明做的事,相比于私奔这个概念,他更觉得这是他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度假,想尽可能地表现自己,希望裴屿明还能像上次那样,很可爱、很害羞地,夸奖他的裙子很漂亮,很适合他。
可是他只能带三条裙子,不然装不下,宋年拿起huáng格子的法式桔梗裙,又看到旁边酒红色的包臀鱼尾裙,还有挂在柜子上层的制服短裙,咬着指甲纠结不已。
裴屿明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宋年的衣帽间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而赤脚站在镜子前的宋年,则是一颗罪恶的苹果。
此刻他穿着蒋琢的拖鞋,踩在蒋琢家的木地板上,鸠占鹊巢的既视感让他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去招惹宋年,今天早上他听到隔壁传来宋年的哭声,疯了一样地想去救宋年,若不是母亲拦住,他真的会去砸开隔壁的门。
其实裴屿明怀疑很久了,他总是觉得蒋琢对宋年不好,蒋琢顶着一副绅士有礼的面孔,却从来不让宋年出门,他很多次躲在楼梯间,看着宋年乖乖巧巧地站在家门口等蒋琢,他不会踏出门槛,只是站在屋内望着电梯口的方向,像一只温驯的小狗,竖起耳朵辨别主人的脚步声。
裴屿明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他知道,这样爱人是不对的,人和宠物怎么能混为一谈。
宋年还在专注地挑选裙子,他将裙子拢在身前,一件一件比较着,哪一件都割舍不下,裙子是他唯一拥有的财产。
所以他讨厌蒋琢弄坏他的裙子,即便裙子都是蒋琢买的,他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他也讨厌蒋琢弄疼自己,即便宋年也是归蒋琢管的,他想怎么打扮都可以,包括用伤口,用淤青,用深深浅浅的血痕。
宋年抱着裙子,转头问裴屿明:“你要来帮我选吗?”
裴屿明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犹豫着往衣帽间里迈了一步,“我、我可以吗?”
宋年点点头,“你喜欢哪一件?”
裴屿明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那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说:“这个,这个很漂亮。”
他想好好形容一下宋年穿着它的样子,那样子像披着金色光晕的天使,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是旖旎的、模糊的、会弄脏内裤的那种梦,可他站在宋年面前,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宋年穿着这条裙子,回忆起他的梦,才意识到词汇的贫乏,他什么也描述不来,紧张到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很白,很瘦,穿这个会……会衬得你更白更瘦。”
这都说的什么啊,哪里是夸人,太蠢了!
裴屿明懊恼地掐自己的虎口,头一次后悔没有好好学语文。
“可是,可是我不能穿着这些出门,”宋年垂着眸子,心情突然低落,“而且我没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