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是不同的。

丹尼沉心静气，整理思路，酝酿说辞。这段短暂的沉默使久世有些不安，他打岔道，“你把视频给你的律师朋友了吗？卫星网络的网速比较慢，我们可以先——”

“那不重要。”丹尼说，随即自己改口，“那当然很重要，但不着急，我得先和你谈谈。”

“那，你谈？”久世的语气不太确定，“你想谈什么？”

“我想谈三年前的事。”丹尼说，他shenxi一口气，“我想知道，那时候，你是不是遭到了歧视与恶意。”

空气骤然沉默。那种变化几乎是r眼可见的，突然间，丹尼看不到久世的表情随他们的jiāo谈而变化，看不见那Xiong膛随着心跳细微地起伏。一切来自久世的反馈都停止了，他仅仅能看到阳光下浮游的微尘。丹尼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他又做了一次shen呼xi，将视线集中在久世的面容上。

“三年半前，就是大瘟疫期间。”丹尼停顿了片刻，他想起久世说爷爷是因为肺癌而去世的。那跟瘟疫没有直接的关系，而又有无法分割的间接联系——那段时间，哪一场死亡是与时局无关的呢？慢x病人因为没有chuáng位、医护与药物而在入院前离世。bào力案件没有充足警力执法gān预。甚至有一湖观赏x饲养的水鸟因为失去管理员的投食而饿死在那个寂静的chūn天。

丹尼略去这一点，继续道，“那时候，美国气氛对亚裔相当不友好——bào力事件时有发生，还有大规模的抗议活动**”

是真的bào力，也是真的大规模，才令丝毫不关心时事的丹尼也有所耳闻，一直记到了今天。那一年，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工作，也同时失去了快乐与希望，所见处处是债务与倒闭、是空dàng的街区与挂牌售卖的_F_屋，是无处藏身的憎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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