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压下恐惧,没有挣扎。
手术_fu被完全剪开了,冰凉的刀锋在丹尼的皮肤上擦过,他_gan到汗毛倒竖。耳畔传来咔嗒响声,是对方打开了身侧的急救箱——老实说,作为急救箱而言,它也太大太包纳万物了:全tao手术剪、持针器、缝线,还有好多丹尼叫不上名字的、怎么想都不属于急救用品的医疗器具。丹尼据此推测那个人是个医生。
医生只靠左手便灵巧而谨慎地解开了丹尼身上的绷带。布料neng离愈He中的伤口时,无可避免扯开了疼痛的序幕,丹尼猛地咬住牙关,头脑阵阵发昏。若非他已经习惯疼痛,恐怕立时便要昏死过去。
事实上也相去不远:换药完成时丹尼浑身都汗透了。医生换了一张清洁的白布,仔细擦拭他的body。他的手稳且专业,没有暧昧的痕迹——但正因如此,丹尼才会为自己的*身luǒ/体而_gan到xiu_chi。他入行不久,还未习惯这样在任何人面前袒露弱点的姿态。
一如他的同行们,丹尼学习了许多特殊的技巧来让自己neng离这具躯壳,灵魂高高在上地浮游,观看他的临时主人们爱/抚那躯壳的背脊、下巴,亵玩他每一寸毛发与皮肤。然而现在,医生的动作轻柔但坚定,无法与主人们的爱/抚混淆。
为了转移注意力,丹尼低声嘟哝起来:“麻醉药都没有,到底是要gān嘛**”他想这句话在对方耳朵里或许只是声猫叫似的。
果然,医生没有回答。
医生很少说话,其实他说话的时候丹尼也_geng本听不懂。丹尼起初醒来发现自己身受重伤、失去了一切随身物品、被限制自由**这种种的恐慌在面对医生这一位无法沟通的陌生人时达到了顶峰,足以击溃理智。即便时至今日,想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医生没有恶意后,丹尼依旧无法彻底安心。
但丹尼很擅长忍耐。
更换绷带是必须的,丹尼可以忍受这种疼痛。他咬紧牙,qiáng迫自己放松。他的脑子里闪过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环境,车祸时冒失地伸过来想要掩护他的那只手,还有那副背他回家的宽阔肩膀。在雪地里跋涉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几乎确定医生坚持不住,会将他抛弃在荒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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