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琴弦,拨出最后一个宫T,余音袅绕中,司非情垂手,轻轻一叹。
两天前七少爷的惨状又浮现眼前,不知他如今是否保住了Xi_ng命?听医师说,他伤得极重。还有小院里其余少年,听说也都被遣走了**
“在想什么?”孟天扬拿了件轻裘入_F_,便见司非情若有所思地盯着琴发愣。
摇摇头,司非情面上微红。
“你今天气色好了许多。”孟天扬也不追问,替他披上轻裘,将他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孟天扬?”司非情疑惑地看着他,已然入夜,这是要去哪里?
孟天扬一笑:“还记得我前两日说过你的病情有救吗?现在就去见那能救你Xi_ng命之人,呵呵**”
能救我Xi_ng命之人?司非情一直到了藏花馆,激*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可是——
倚坐在孟天扬怀中,视线穿过面前纱帘,司非情困惑地微蹙眉尖。帘外大厅上倒是人头涌涌,坐满了三大五粗的江湖客,粗言豪语不绝其耳,但哪里看得到一个像大夫的人?他有些不解看了孟天扬一眼。
“别心急,应该很快就到。”孟天扬一副X_io_ng有成竹的模样。
司非情恩了声,还没说话,突听厅上一个黄_yi人重重一拍桌子:“他**的,约了老子今晚二更在藏花馆见,时辰快到,却鬼鬼祟祟还不出现,我呸——”
“江帮主,你这样说,要是被听到了,可大大的不妙A。”另一个道士装束的中年人似乎好意提醒他,眼底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那个江帮主眼神扫了过去,冷冷一哼:“我道是哪个胆小鬼,原来是松鹤道长。嘿嘿,我全帮上下数百名弟兄都在十天前被那Ji_an贼杀得一个不剩,老子如今孤家寡人,还怕他什么?”他鄙夷地一笑:“倒是道长你,这般害怕那Ji_an贼,还来赴约做甚?丢人现眼!”
松鹤道长脸登时Zhang得血红,长剑刷的出鞘,怒道:“姓江的,你zhui里放干净点,贫道门下弟子也死得不比你少,你少在这里充英雄——”
“想动手么?放马过来A,老子还怕你这杂毛不成?”
“姓江的,你欺人太甚——”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拼上,旁边众人纷纷劝架:“哎呀,两位,咱大伙都是身负灭门血债,来讨回个公道。大家应当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先窝里反?岂不让那Ji_an贼笑话?**”
“就是,道长,江帮主为人爽直,道长不必放在心上**”
“**”
司非情听着他们乱烘烘一团,都有些呆了,想不到原来江湖人都是这般卤莽,还有那个什么道长,怎么出家人居然如此大火气?他不禁暗自好笑。
那江帮主和松鹤道长见有人相劝,也就顺势落台,各自哼了一声,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外面笃笃几声,已敲了二更,那急Xi_ng子的江帮主腾地又站了起来,骂道:“那Ji_an贼莫不是胆小,不敢来了?”
松鹤道长Yin阳怪气地道:“是A,知道你江大帮主在这里,谁还敢来?”他两眼一翻,不看江帮主满面怒容,续道:“那Ji_an贼在半月之nei连灭大江南北近十大门派,居然还约我等来此了断,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蠢材,竟敢说他胆小,嘿嘿——”
“该死的杂毛,你——”江帮主正想向松鹤道长冲去,突然白光倏闪,一个快到辨不清的身影夹带寒芒撞碎窗户直飞江帮主身后。“嗖”的一声,他X_io_ng口突出半截带血剑尖,喉间咯咯作响,却再也说不话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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