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托,紫冥手中剑不由自主向上送了两分,那鞭梢不偏不倚正扫中剑身,叮地弹了回去。
两点寒芒也自余幽梦袖中飞出,沿着鞭子划向黑_yi人手腕。
黑_yi人一声大叫,长鞭护身,似陀螺急转几圈,那两点寒芒登时像碰到漩涡被xi了Jin_qu,几滴血却随他的闷哼洒了出来。
旋转的黑影遽然停顿,男人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眼里闪烁起嗜血的光芒:“这笔帐,我记下了。嘿嘿,你们两个,准备下地狱吧。”
长鞭遥遥挥出,缠住祠堂外一株参天古木,借力一*,黑_yi穿过浓密枝叶,眨眼消失。
他来无影去无踪,唯有祠堂外树叶被他劲风带起,簌簌飘摇,映着太阳洒下满地斑驳光斑,昭示这并非幻景。
“**好身手**”
远离江湖二十年,武林中居然出了这等诡异如鬼魅的高手**
余幽梦凝望黑_yi人离去的方向,凝神细数,也想不出当初参与围攻御天道的门派中有类似此人的路数。
他放弃地摇头,转身问:“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你**”
望见紫冥短剑支地,半蹲着对玉瓶碎屑发呆,他怔了怔,不再说话。
窒息般的沉寂中,紫冥扔掉短剑,捂住脸,指缝里挤出干涩的苦笑:“从前,我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救不了。如今他的尸骨洒在我面前,我还是救不了**呵,我怎地这么没用?”
余幽梦看着他肩膀在抖,xi口长气才压下心头那丝隐隐抑郁,过去轻轻拍了拍紫冥肩头以示安We_i。
温暖的手掌拍在身上,紫冥陡然间忆起幼时生了病,或是学会了新学的诗歌,燕南归都会拍拍他,MoMo他的头发抚We_i他。一时更是悲从中来,猛地抓过余幽梦的手,大哭起来。
他从小就要强好胜,不想燕南归总当他是个不懂事爱哭闹的孩子,记忆里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未曾再掉过眼泪。即使燕南归年前惨死,他狂饮狂醉,却依然没哭。但此刻,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通通见鬼去罢,他只想痛快发Xie一场。
“你**”看着总是嬉皮笑脸的青年在面前嚎啕大哭,余幽梦倒不忍心抽回手,只好尴尬地牵了牵zhui角。
算了,就让紫冥哭个够罢。
滚烫的眼泪一颗颗滴到他手上,他无奈望天,发现自己似乎对紫冥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不由幽幽暗叹一口气——这趟出谷,本是为解开心里数十年的结,可事态,却仿佛不太受他的控制了。
一切,都从留下这本与他和阮烟罗毫不相干的惫懒家伙开始**
烟罗他**现在会在做什么?
☆☆☆
客来顺的大门虚掩着,酒幌子和揽客的灯笼也摘了下来,显得有几分冷清。
村里人听酒保说,阮店主一早突然决定停业,说是年岁大了,想落叶归_geng,准备变卖这小客栈后带nv儿回老家去过日子。村民不免连叫可惜,毕竟这村子里,阮店主烧的那手好菜无人能比。
院里青石桌上,饭菜飘出阵阵香味。
“阮店主,真的打算这两天就启程?”
端坐的白_yi人撩起一角蒙面白纱,轻啜一口茶,向桌对面的人惋惜地道:“秦苏日后,可就尝不到阮店主的美酒佳肴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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