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松得一口气,听到商夕绝这一句,便知事情不妙。
「轮椅在,人不见了。」七个字,几乎是从商夕绝牙关间挤出。
雍夜王骤惊後很快镇定,微一沈吟,道:「他行动不便,自己肯定不会乱走。」
「还用你说?」商夕绝全身都在往外散逸著森然气息,「一定是火*候那老狐狸!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竟然这麽快就向我动手。见不到我,便抓了沧海。」
雍夜王想起火*候先前在他这里罗嗦了半天,无非是为了绊住他,也不禁苦笑,叹道:「我去问他罢,沧海如果真在他手里,由我出面说情总有几分把握。你暂且别跟去,激怒了他,对沧海没好处。」
商夕绝直想立刻就去将火*候那颗脑袋拧下来,但知道雍夜王说得没错,於是强忍怒意,返回帐中。
他枯坐许久,都不见雍夜王回来,本就所剩无几的那点耐心也终究被消磨殆尽,霍地起身往外走。将出帐篷时,目光微凝。
靠近门帘的帐篷支架木柱上,用刀子刻了一行字,本是十分明显,他惊怒之中,却给忽略了。
「冰海源头?」他冲出帐外,解下匹拉车的骏马一跃而上,纵马疾驰。
远方的雪山在日头下银光闪耀,如圣洁无垢的神祗。被西域各族视为圣水的冰海源头就在雪山之巅。
沈沧海的体质,绝对经不起山顶严寒。一念及此,商夕绝力夹马肚,骏马一声嘶鸣,四蹄飞扬狂奔。
Yin寒彻骨!这是沈沧海从晕厥中醒来的第一个_gan觉,甚至比昔日失陷冰窟时更冷。
他忍著头脑隐痛,费力地张开眼睛,霎时就被周围一片银白耀花了视线。
置身处,是片平坦无垠的冰封大地,四周均是被积雪覆盖的百丈峭壁,围成口天然巨大的shen井,只有一处有个可容两人并肩进出的豁口。刺骨寒风,便自那豁口吹入,在四面峭壁间来回撞击著,低沈如兽类咆哮。
昏黄的日头正缓慢西坠。
劫持他的那五人聚在豁口处忙碌著,见沈沧海坐起身,一人朝他走来。
沈沧海认出这形容彪悍的男子就是乌术纳的随从之一,心念微转,也就明白了这夥人的意图,轻叹道:「你们想用我引他前来,为主人报仇罢。我劝你们还是趁他出现之前尽早离开这里,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那人_geng本不知道商夕绝真实身份,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永昌人,将沈沧海的好心提醒当成了虚言恫吓,恨声道:「闭zhui,要不是看你两tui残废,我现在就先杀了你!」
「嗨!你跟那瘸子罗嗦什麽?快过来帮忙!」那边几人大声叫道。
那人割下片袍角,将沈沧海zhui巴封住,在脑後勒了个死结,又狠狠瞪他一眼,才走了回去。
沈沧海坐在冰地上,寒气阵阵上涌,没多久他下半身已冻得彻底麻木,面色也白里泛青。神智却还清醒,见那些人在豁口处忙个不停,还攀登到两侧峭壁上敲敲打打,他隔得远,看不清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麽,但显而易见,是在布置对付商夕绝的陷阱。
这一刻,他突然庆幸如今在那躯体nei的人是永昌王。若是夕绝,定会不顾一切地赶来救他。至於永昌王那个疯子,只是出於报复,才想把他据为禁脔,彻底羞辱他而已,不可能真的为了救他以身涉险。
这样更好,至少夕绝的body,不会再为他受伤害**
正值思绪万千起伏之际,他猛听那边一人喊道:「那狗贼来了!」
沈沧海心头剧震,抬眼,果然见一骑身後扬著滚滚雪尘,疾冲而来,在他视野nei越放越大。马背上那人,正是商夕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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