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5
我已经渐渐习惯了,白天沉睡,夜晚醒来。
冬天,越来越近,夜,也越来越冷。窗外,萧瑟的落叶丛中不知名的秋虫悲啼着最后的时光。空气中,时而会飘过一些淡淡的花香和成熟秋实的味道。我并不知道外面的景象,惯于夜色的双目只能捕获到透过窗棂映在月光下的晃动着的叶影,习于沉寂的双耳敏锐地聆听风扫过枝叶时发出的沙沙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盛夏时栖于高大杨槐上的声嘶力竭的蝉声不复存在,少了那单T的聒噪后,夜里风动虫鸣的声音反而显得静谧得可怕了。
我在这个荒僻的院落里已经整整两个月。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外宣示我的存在的,我只知道,在这个远离喧嚣,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的类似冷宫一样的小院中,每日陪伴我的,只有两个十四五岁,失去了说话能力的小太监而已。
他当然会时常来。来的时候,总是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说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或者,用他那燃着火焰的双眸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抱着我。但除了初返濯泠和那一次从梦境中苏醒过来,我不再同意他对我的亲密动作。我和他,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认识到这点虽然让我的X_io_ng口_gan到疼痛,但却可以时时提醒我的理智。
雪樱有时会来看我,挺着巨大的,即将临盆的肚子来看我。她的眼神复杂又冷漠,看着我的时候,我可以shen切_gan受到她的悲伤。是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吗?
她向我诉说着分离后的思念,构画着未来的孩子的样子。说着儿时的点点滴滴,说着我不愿再提起的父M_的慈爱,兄弟的争执,后宫的争斗,以及,鹤的往事。
“我应该谢谢哥哥你。”她美丽的眸子黯淡了许多,“如果不是当初哥哥坚持把我嫁到中原,现在的我,只怕早死了,或者成了义政家的玩物屈辱地活着吧。”她笑着对我说,眼里却滚动着点点泪花。
阿颜还是常常会在半夜溜进来看我。他的美丽一天天地绽放开来,在明澈地月光下流放着耀眼的光辉。谜一样的身份,谜一样的措吉朗巴颜。
“他最近很少来了。”月光照在阿颜苍白的脸上,隐隐映出一丝紫光。
“他又拒绝了你的要求了吗?”今夜的阿颜给我一种强烈的不真实_gan,仿佛是暗夜中的j灵,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他说他有很多难处。”坐在_On the bed_,我怅然地答。很久没有活动了,我的body酥软地有如刚刚打出来的棉花,手腕也越发得细了,臂上浮现出的青筋时刻提醒着我body羸弱的程度。现在的我,只怕连短刃也举不动了罢。
“身为帝王,”我苦笑着,眼角却不禁有些*润起来,“他说,他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
“为什么,你们要见面呢?”阿颜抱着膝,仰首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如果你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那有多好!”他茫然地看着窗外,低声地喃喃自语。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他的藉口呢?”他突然问我。
“藉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藉口?隐隐猜到的我不自觉地掐紧了领口的_yi带,呼xi也沉重起来。
“如果他出兵灭了叛军,作为皇族唯一幸存的继承人的你,又该何去何从呢?”他转头看着我,湛蓝的双眼胧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你会回东瀛做你的天皇,对不对?”
X_io_ng口的伤痕一阵阵抽痛,五脏六腑纠结着窒息了我的呼xi。
“我**我**”嗓子像被钝了齿的锯子来回地锯着,Zhang满的酸痛占据着我的口脑,张着zhui,我竟然答不出一句。
阿颜笑了起来,淡淡地紫色透出他*的肌肤,散发出一种娇异的媚色。
“所以A,如果是我,我一定死也不会发兵。”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流樱,你等我一会。”悄无声息地,他再一次失去了踪影。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