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对天皇的效忠、对国家的热爱,作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这是你应有的觉悟。”
“是的,阁下,我明白。”
“那么,如果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鹰司大佐打算如何处理呢?”
在上司颇有shen意的注视下,鹰司武人身上泛起一阵恶寒,强忍住nei心的焦虑抬起头,坚定的目光迎上佐藤的视线,“如果楚墨涵确实触犯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利益,我会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一九四一年六月十八,大连郊区。
没有一丝微风的夏夜闷热难耐,半人高的野草静静地耷拉着脑袋,隐伏在丛中的小虫也收起了鸣叫,仿佛被空气中浸染的不祥震慑住了似的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空旷的野地上,数十名日本军人围成一个圆圈,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正中的青年,杀戮的气息渐渐弥漫。
“你从未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鹰司武人平静地陈述着友人的行径,愤怒、痛惜统统沉在心底,早已无力咆哮发Xie。
打量下身周被他诱引过来的追捕者们,楚墨涵轻松地笑起来,最后一批药品刚刚送出,接手人成功逃neng,想到这里,便愉快地接受了鹰司武人的指责,不甚认真地回答,“我是不是应该说声抱歉?”
将枪口对准微笑的友人,鹰司武人只觉一颗心渐渐冰冻,滑至触不可及的shen渊,X_io_ng膛空**的再无一分热气,盛夏天气,竟觉周身冷得打颤。
“楚君,只要你将所知的地下党人员名单给我,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鹰司君,你知道我不会做一个叛徒,那样的耻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楚墨涵无畏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由你亲手画下终止符。”
几不可见的颤抖从心窝蔓延至执枪的手臂,枪身忽上忽下似是无力瞄准目标,拖延半晌,扳机终被扣下,枪口冒出的一缕硝烟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了无痕迹。
枪声落下,英俊的青年静静地躺在地上,X_io_ng前渗出的鲜血缓缓流淌出来,染红满地青草。
片刻后,执行完任务的士兵按照长官的命令撤了个干净,寂静的旷野只剩下他和他。
扔掉手枪,鹰司武人踉跄着走到楚墨涵跟前,徐徐跪倒,抱起犹带温热的躯体,在失去血色的Shuang_Chun上印下shenshen一吻。
“我终于不用再害怕失去你。”
一九四一年九月四日。
门外是一条狭小走廊,左侧几级台阶与地上相连,却被一道铁门锁住,截成上下两个空间。阶梯旁一间小小盥洗室,修葺得极是整洁,一如他此时置身的地下居室。
楚墨涵第无数次打量这十坪大小斗室,塌塌米纸拉门,完全日式风格,唯独_F_间正中一张西式大床,生生坏了整体格T,显得不伦不类,可笑之极。
两个多月休养,楚墨涵body恢复大半,此时靠在床头,却怎样也笑不出来。未曾料到友人竟有如此疯狂举动,私藏抗日分子,一旦事发,无异自杀。为免不测,鹰司武人不知自何处寻来一名聋哑老妇照顾他日常起居,除此之外再见不到他人,每日藏于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不知晨昏,只靠电灯度日,生活单T犹如坐牢,憋闷得令人发狂。
扔掉手中小说,楚墨涵腾地站起冲出门去,看着那道上锁的铁门发怔,呆立半晌,长叹口气,回转屋里去。
看看墙边座钟,应是晚上七点,吃掉老妇人送来的餐点,楚墨涵拿起今日报纸浏览。话说回来,如此坐牢也有一桩好处,即是可以看到各类报道。
大连处于日军统治下甚久,消息封锁使得普通百姓接触不到战争真实形势,能够买到的报纸上尽是些日本人的官方说辞,看了不过多生些闷气,倒是情报人员,出于工作需要,重庆政府抑或延安政权下的各类报纸皆有搜集。为免楚
墨涵烦闷,鹰司武人每日都拿最新报纸回来,此时在他手上的便是一份大公报,最新报道声称美国已对日本实行禁运,支援抗战的空军也已抵达战场,日军攻势减缓,已现力拙之相,读到这里,楚墨涵不禁放声大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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