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大老板,就可以这么任Xi_ng妄为,我──」
克劳顿上前以一指堵住你的嘴,蓝眸揶揄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满肚火,可是我这么做当然是有重要目的。所以不管你有多么不高兴,我们都要去温泉旅行,凌恩。这是大老板的命令,你不许抗命。」
温泉?旅行?重要目的?怎么想,凌恩都觉得这是克劳顿的「新把戏」,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鬼药!
抗命就抗命,凌恩没笨得自投罗网,他绝对不会去的!
Ⅰ「娇妻」小克
第一章
「哇,老爸,快看!外头的枫树乱红一把的,好屌喔!还是日本比较有秋天的感觉!」
眼前虽有无边的美景,但儿子的蹩脚中文让人听得不头痛悖难「
坐在驾驶席旁的凌恩,原本就深锁的眉头,绞得更紧了。抿直着嘴,他老气横秋地教训道:「阿夜,你回台湾都几年了?堂堂一名大学新生,要是不知道中文怎么说,就干脆别开口说话,省得说得乱七八糟,让外人听了当笑话。」
自机场租来的白色奔驰SL300,奔驰狂空旷的日本北海道公路上「
面积有台湾四倍大,人口却只有两百万的这块土地上,因有着远近驰名的四季美景,所以吸引络绎不绝的观光客。初次造访的人们,无不被他纤细中带着旷野豪迈的风貌所掳获,进而爱上这块脱俗净地。
假使这趟旅行是早有计划,凌恩也会放开X_io_ng怀,单纯地沈溺在满山枫叶的旖旎风光中。可是,他现在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想到被搁置的工作行程表,想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旅行而延误到的种种计划,以及这趟旅行的成员们……
为什么自己会待在这儿,和情人、儿子以及儿子的情人,四个大男人组成的诡异成员,一块儿前往温泉旅馆?他纳闷不已。
真不知道克劳顿心中在打什么主意,凌恩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他总觉得嗅到了灾难与混乱的前兆。
坐在后座的俊秀年轻男子,五官有着酷似凌恩的样子,优雅的眉目却是得自貌美母亲的真传。他轻嘟着不点而朱的菱唇,叛逆且不满地一挑眉。
「喂,是老爸自己落伍了好不好?现在谁还在规规矩矩讲之乎者也啊?还押韵对仗咧!我这样讲根本是小意思,你到校园去听,满教室都是在说宇宙话、青蛙文的家伙,包管听昏你。不然你自己问问老师好了!」
倏地转头,凌夜看向身旁的情人。「老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以前在我们学校里,学羊叫的咩咩魔人、学青蛙嗝的呱呱魔人满地叭叭走,到处都是。」
莫名其妙卷你父子吵架中的「老师」江尚楠,尴尬地红了红脸。容易受人信赖的品格特质,完全彰显在那张浓眉深目、高鼻大眼,潇洒帅气的脸庞上──拿狗儿来譬喻的话,就像只温和、可靠的拉不拉多犬。
「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阿夜。你就别再这样喊我了。」他主动辞去「老师」的职务,就是为了由不伦「师生恋」的罪恶感中解脱。可是小情人总爱三不五时地用「老师」的称号逗弄他。
「人家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啊!」凌夜的魔力笑容,火力全开。
「阿夜……」求饶的眼神更是像极了被主人欺负的小狗狗。
「嘻嘻,好啦、好啦,不欺负你就是了。」凌夜毫不在意前座尚有两双监视的眼睛,双手攀上江尚楠的颈项,送上甜甜的一吻。
看得凌恩摇头叹息。
负责开车的克劳顿,将视线由后视镜移到凌恩睑上,扬唇笑了。「喔喔,我们好像也被比下去了?要不要我靠边停车,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绝不输给他们的热情?」
凌恩冷眼一瞪。「你这么想被我踹下车吗?」
「因为……」克劳顿不
服气地掀起两道金眉。「沿路上你都摆着张臭脸,不给我半点好脸色看啊!我已经放弃,不奢求你像凌夜那么主动贴心,但起码也开心点,笑一笑嘛!我喜欢你的笑脸,胜过一切。」
为什么有些人的舌头能这么滑溜,说这种话也不觉得丢脸,舌头都不会打结呢?凌恩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嘿,我都这么求你了,笑一下吧!」
凌恩撇开头去,彻底的漠视他。
「唉,怎么你才肯消消气?木已成舟,你难道想要整整七天都对我不理不睬,让我们难得一次的温泉旅行,白白浪费掉吗?恩宝贝(Baby N)……」
完蛋了!凌恩旋即狠瞪克劳顿,以眼神制止他的发言。但爱起?#123;的儿子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而且也没放过这个大糗特糗父亲一顿的机会。
「啧啧,好甜喔,甜到我耳朵都快烂了。」凌夜把脑袋挤到前座座椅的空档间,左看右瞧地说:「嘻嘻,『恩宝贝』不是指小写的N吧?难道克劳顿是在喊你吗?老爸。」
彷佛被小孩子半夜「捉Ji_an」在床的倒霉父母亲。登时羞红脸的凌恩,后悔自己没事先禁止克劳顿,不准他在「家门外」使用两人独处时的「特殊称号」。恩宝贝……个头!这下可好,自己严父的颜面要搁哪儿?
「什么嘛,当初听到你们在一起时,我还以为食古不化的老爸会感化你,想不到是老爸被你教坏了,克劳顿!」戳戳前情人的肩膀,凌夜笑嘻嘻地说:「了不起喔,敢喊我老爸恩宝贝的人,全世界也就只有你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了,克劳顿。」
「恩宝贝哪里顽固凌恩、呆板了?他是我见过银河系、全宇宙里最可爱的宝贝!尤其是他动不动就会脸红的模样,真是……让我想一口吃下去呢!」
「呵呵,你不是早已经吃掉了,还说!」
「美色当前,只要是男人都把持不住,这不能怪我吧?」
「呜哇猛兽来了,大家当心喔!」
真是老虎不发威,将人当病猫了!看这两人一搭一唱,双簧愈唱愈起劲,凌恩七窍都气得冒白烟了。
「你们两个再不住嘴,我马上回东京成田机场,搭飞机回台湾去!」板起脸,一叱。
凌夜吐吐舌头,安分地缩回座位。
抑住叹息,克劳顿瞥瞥凌恩的侧脸。在旺盛的怒火下,赭红得格外艳丽的双颊,诱人一亲芳泽。不过现在亲吻他,无疑是虎口捋须,不被他反噬一口,咬成身重伤才怪。脾气温和、有耐Xi_ng的凌恩,唯独在生气时是吓人的。一旦他脾气发起来……六亲不认,想安抚可不容易。
伤脑筋,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气这么久。
克劳顿承认他是耍了些不太光明的强硬手段,让凌恩不得不放下工作,陪他到日本来趟温泉旅行。
本来想借机让凌恩放轻松点、休息休息的。
毕竟旅馆开幕这数个月来,他工作得像是个不知疲劳为何物的机器人,纵使这么做也让「金士顿?台北」在营运初期交出亮眼的成绩单,让做老板的人吃了颗定心丸。
但私心而论,克劳顿不希望凌恩冲得太快。经营旅馆可是长期、远程的激烈生存战争,单凭凌恩现在的冲动一路猛奔,他迟早会倒下。旅馆的生意再重要,也不值得他付出过劳死的代价。
奈何自己一番用心良苦,却被凌恩曲解成是「不学无术的大老板一声令下出游去,玩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