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飞停在几米开外冷漠道:“要死给我去外面死,别晦气了我的地方。”
当有勇气直面残忍,徐宁才知是他高估了他在林鹏飞那里的位置。他推开要给他包扎的人,捂着胳膊直直向着门口走。
在林鹏飞眼神示意后,辛罕便跟了上去:“宁哥,你包扎完再走吧。”
空旷走廊回dàng着辛罕的声音。徐宁走的急,完全没有理。
辛罕一路跟到了地下车库,见徐宁要上车,连忙道:“你这胳膊怎么开车,还流血呢。”
徐宁拉开挡着车门的辛罕:“不劳你费心,我会死的远远的。”
“你这是说什么气话呢宁哥,”辛罕急道,“至于这样么。”
至于么?
徐宁不知道。
他只是在确认不管他做什么林鹏飞都不在意之后变成了个拼命漏洋相的小丑。
他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那声枪响震碎了他一直以来无处安放的爱意,遗落满地的是他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他何必呢,他死了还是伤了那人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做再多都是自取其rǔ。
他拉开车门坐Jin_qu,扭头看着辛罕,语气下了很大的决心:“告诉他,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那一路徐宁完全不知他是怎么开车回去的,到家后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果冻见他回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他拽出医药箱熟练利落的清理伤口自行包扎,他jīng通包扎都是因林鹏飞练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就会带着伤来找他,让他面对鲜血淋漓,从起初的惧怕到了现在的麻木。
有两年林鹏飞没有再受伤了,可他却养成了家中常备多个医药箱的毛病,无论哪个箱子或者柜子都能随手掏出一只来。
这几年他每天都在怕,他怕他接到林鹏飞出了意外的电话。难安日里的挂念和无眠夜里的祈祷构成了几千个日日夜夜。
原来到头来,最难过的不是再也不能见了,而是再也不能爱了。
左小臂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剪刀的穿过,他无声的哭了。
他对他跟林鹏飞_gan情的所有期许从来不涉及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明白,他们完了,不关乎林鹏飞对他做的,只关乎他自己死了心。
多年的shen爱早已长成了心里的一块r,被生生剜掉的痛会在一次疼个够。
整整两天徐宁都窝在家里,蜷在chuáng上不进食,果冻也跟着挨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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