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都没有问我要去哪里,沉默的跟在我身后,只到了城郊时喊了我一声,“老**”
后一个字被他极快的咽了下去,他改口道,“公子,是这儿了吧。”
冬天的长安,若是没了人为的妆点,是没有丝毫生机的。尤其是城郊这片地:焦土枯枝,gānhuáng的平面上隆起一个半高的土堆。我从青衿手里接过水壶,倾了一杯在上头。
这是凤相的墓。
青衿扫出一块石头,我下意识要整整_yi裳再坐,忽然想到今天的自己穿着棉布的_yi裳,没有向来碍事的大袖与长裾。于是我笑了一声,“习惯可真可怕。”
接着我看向那土堆,“今天带的是翡山,最后一次和你喝的就是这个茶,往后我就不来啦。”
这九年,我每年的今天都会在这里坐一坐,不过通常是不会带着青衿的。
每一年我都会拿一杯茶在这里说说话,第一年说的是江湖客里的新话本,“就叫《绝密:丞相背后的奇nv子》,我不大喜欢这个名字,可赵汝说这样的好卖**也确实卖的好,点这一段的人很多,如今他们都知道有个叫沈长安的nv子,在关键时刻,这三个字救了长安城的命。”
那时我怔了很久。
听过的人都当这只是个话本,一段传奇爱情故事,然而事实是,凤相确实因为这三个字,收了手。
所谓的骑墙派,因为我对她的承诺,全都站在了尹川王的对立面。
这亦是京师得保的_geng本原因。
第二年我说了钟卿邵和西凉王宫的事儿,“那毒就是青佩下的,他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不过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钟老爷一直都在西凉王城里,他通过马凡联系到了青佩**你也知道,钟老爷和青佩这样的人jīng儿,几句话就哄的马凡晕头转向,拿出了那一包红莲业。”
哦对了,西凉国国主阿巴亥是个nv的,聂奢耆借她来*纵西凉国政,这事我并没有说与他。
聂奢耆对阿巴亥也是有几分真心在的,否则青佩下了毒,他也不必死守着阿巴亥,大可以换一个人来辅佐。只是这真心无论如何都不敌荣华富贵,后来他自立为王,阿巴亥怎么样了,到底也不见再有人说。
这样的_gan情,在这样一抔huáng土前,太浅薄了。
第三年我说了西凉的巫族。借着郑子沅与牛牛和他们打了不少jiāo道,愈发觉得或许是人种的缘故,巫族人一_geng筋,实在是**除非族长下令,否则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好在与他们打jiāo道的是牛牛。如今,我大夏的文化,也借着牛牛一点点渗入到了巫族当中。
其实一切都是一个缓慢积累的过程,只不过恰好是我添了一把火,促成了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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