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独身来了。
丁四平带凤相进来的时候,我正披着帐子玩泥人。
他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一直看到我有些心虚的时候,凤相终于出声,“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了吧。”
我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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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相坐下,径自泡了一杯茶推给我,“翡山。”
我歪头看着他纠正,“白云天。”
“这次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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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后,凤相又道,“我喝了你的酒。”
崆峒酒。
那个据赵提督说,得了chūn与繁华三分味的崆峒酒。
我也喝过那崆峒酒,说实话,我觉得一般。起码比起福州的寒潭凝露来,要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崆峒酒初入喉有些辣烈,余味却又带了甜,甘醇浓郁,我喝不大惯。
且这酒后劲儿也大,头一天晚上喝猛了,往后几天都会脑子发懵,很久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你是个聪明人。”
我不接话,凤相便自顾自的说着。
“与她一样。”
我知道他说的是沈长安。
“她若还在,今日该过四十二的生辰了。”凤相一声苦笑,“下局棋吧,这些话我想了很久,到底也不知道该找谁来说。”
话毕,他已将上次封给我的棋盘拆开,自顾自道,“千钧系于一发,一发动而全局变。这是当年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白子寥寥几粒,四散在棋盘当中。
他将自己手边的白子推到我这里,示意我落子。
“这是战场,此乃君上。如今贵君则白棋死,贵君之所贵则黑棋死,你一手执两子,该落哪处?”
nei阁诏令下的很快,除了打进京师的huáng克宗与战死的刘成文,余下的节度使都封了异姓王。
就连唐代儒也是。
海公公来送了一趟信儿,是铁浮屠带到方家的,方瑱又叫给我送来了。
“老爷真是好谋算,本来两位节度使之间就有间隙。如今huáng克宗愈发疑着唐代儒了。”海公公袖着手,压低声音道,“珠宝美人送了个遍,他们那些蛮子,哪里见过京师娇软富贵,自然会栽到上头!”
钱权酒色,本就是人x最大的弱点。
只是海公公这句话总叫我想起我初入京师的时候,可不也如那些蛮子一样,栽到了这四个字上?
我脸一红。
“丹州王到哪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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