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拆了那封最近的,就一句话,“牛存方亦是平湖郡盐库库使。”
又拆开以前留的那封,里头有一张堪舆图,还有一张表。大概是明诚之与凤相刻意相jiāo时探查下的,朝中官员,各有派系,便是与凤相jiāo好的相蠡和关隽等人,也在尹川王有动作时收了手,持观望态度。
如此,大概凤相也是个骑墙派。
他手下的人跟着骑墙,倒也不为怪了。
只是人人如今只拿他当尹川王一派的看,他也从不辩解,又是为着什么?
这个人,当真难懂。
“明大人哪里来的堪舆图?”
我将这张堪舆图抖开,足足有一张桌子这么大,除却大夏,还将周边小国囊入其中。
今上于这些东西,一向谨慎,从不让臣子沾染。
大约是怕生了反心?
我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
贺在望挽袖依次点过丹州与扬州,“这两州虽乱了,眼下却还有飞贲军撑着。huáng克宗已知道飞贲军换了人牵头,这几日大约还在与飞贲军谈条件,新任邑曲郡郡守是huáng克宗的属官。”
我点头。
飞贲将军一死,他们虽还挂着飞贲军的名头,却已又分了五路。英武旧部去了福州,余下四部便与huáng克宗周旋。
说来五路参将都曾是二皇子直掌,兵权jiāo迭,也不过半年时间。
便是明诚之能控住英武旧部,那余下四部,又各怀怎样的心思、又如何才能收归我用?
我实在算不上一个He格的政客。
所思所见不过眼前,若qiáng行放眼天下,便只剩迷茫。
门外有人来报,“二皇子来了。”
此时与后宫勾扯容易遭事,更何况还在我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时候?于是我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忙。”
也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又有人来报,“大皇子来贺孟老爷高升。”
我一视同仁,“不见。”
贺在望垂眼笑,“老爷今日脾气不好。”
我也笑了一声,“圣上现在要的是孤臣,可不是四处结jiāo的权臣。”
“孟老爷一向比下官看得清。”贺在望叹了一声,“倘若下臣当日有老爷这般见识,也不会入朝为官了。如今左右两难,进退无度,反倒不是妙事。”
“此时看清倒也不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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