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平单膝跪在我身后,沉声跟到,“属下丁四平,给圣上请安。”
半晌后,圣上才道,“你们过来吧。”
随即他叫旁人退下,满面倦色的朝我们抬起手来,“靠累了,得坐一会儿缓缓yao,你们扶寡人起来些。”
没回京师之前,我想过很多回了京师后见圣上的情形。
大约是会被斥责的,毕竟在接到急诏之前,我便已离开丹州了。盐运司使擅离职守亦是大罪,何况还是一个身负重任的盐运司使。
所以我从未想过圣上会如此和蔼的伸出手,与我说这样一句话。
我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接过圣上的手,扶着他坐了起来。
圣上老了,这双手也老了,老的褐斑点点,青筋bào凸,是羊rǔ和香膏也擦不去的沧桑。
这双手曾纵横阖捭、行云布雨,却也挣不开生老病死、岁月更迭。
“寡人知道你们回来的快。”
圣上闭着眼歇了一会儿,才又接道,“把丹州的情况,说于寡人听听吧。”
此刻的丹州该是什么样子呢?
我想不到。
但先前的丹州是什么样子?
地宫、祝由术、大宛马**牵扯着南挝、西胡以及西凉三国。南挝的新武器、西胡的宝马、西凉的天丒教,这三国不会毫无缘由的选定尹川王,之所以选择尹川王,必然是因为尹川王许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好处。
譬如西胡。他们历代逐水草而居,想来该是许了我大夏粮食种植、纺织、土木等术。大约尹川王还放开了两国边贸?
譬如西凉。便该是扶持某一任教主,再次统领西凉,成为国教。
南挝呢?他们向来喜欢研发新式武器,但人多地少,无处施展,想必**便是许了土地和银钱吧。
我一件一件的说着,不敢有丝毫遗漏之处。
就算不提凤相,单从尹川王筹谋开始,也是圣上一直与他对弈。
大约,有些nei情,圣上比我们还清楚。
“死士?”
听到地宫一节,圣上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竟真的是死士?”
我点头,“是,据说是域外**”
“这是域外之法,寡人早就知道。”圣上又往后靠去,“早先丹州派了无数人去,最开始是寡人的亲哥哥**”
这又是一段往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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