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栾也跟着下了台阶,手里还掂着那把刀,笑吟吟的走向我。
丁四平甩开鞭子,护在我身前。
“得了,老四,咱俩的招式不都是一样的吗?”卫栾拍了拍丁四平的肩,“放松,我并不打算伤到孟大人。你瞧,这是我接到唐老爷的信后拟的一张告示。”
“孟大人爱民如子,区区一介盐运司使,实在委屈了他。我想着叫孟大人先把这邑曲郡管起来,再接下英武旧部,日后接任扬州**不过也不是白叫你们得的。”卫栾放下那张纸,“孟大人接了邑曲郡后,要亲下告示封我为邑曲上将。”
成了,我只不过是卫栾手下的傀儡。
若不成,推我出来挡刀,他在后头只是个被胁迫的无辜将军。
多好的主意。
我笑了一声。
“真是**下官怎敢给上将军下告示呢。”我推开丁四平,直接对上卫栾,学着他们军营里的规矩,缓缓单膝跪下。
第77章
卫栾是飞贲将军, 亦是从三品。
按例该称大人的阶品,可他处处都叫别人称他老爷**一是心气高,二便该是威压的意思。
飞贲军又是多路参将亲兵He并而成, 卫栾手下亲卫少于半数。如今他毫无由头便用英武军的王忠开了刀——大约以前也用过别的参将开过刀?我没见过, 因而不大敢确定。
但今日他在高台上叫下头人吃鹿r的样子我都看见了。
并非人人都敬他_fu他,所以他才更想出这样冷酷又恶毒的办法去威吓。循环往复,也不过只能叫底下人更惧他一分。
而人对一件事情恐惧到极限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莫大的勇气, 试着去推翻它。
他们缺个时机, 我便给他们这个时机。
扬州要乱,我就添一把火。
我与丁四平在净_F_里吐的天翻地覆的时候, 丁四平说卫栾以往谨慎地很,行事不会如此大张旗鼓。
虽说邑曲郡的方郡守是方瑱的表堂支,比方静还远, 但毕竟是方姓人。以卫栾的x子, 就这样杀了方郡守,还用方府的妾来做文章,必然是得了另一方的信儿。
所以用方家小支开刀, 便是自己这一次败了,也还有被胁迫的说头。
而飞贲军的甲_yi,与他们金甲卫一样,薄薄一层, 适He贴身穿着。如今卫栾敢独身叫我与丁四平前来, 他身上必然穿着甲_yi,营帐外大概也布置好了护卫, 一击不成,我与丁四平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不能妄动。
膝盖结结实实地触在了土地上, 匕首的柄紧紧抵着r,有些糙硬。粗粝的砂石与供上的青砖不同,但此刻我偏偏想起了承庆殿。
与此刻差不离的境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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