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做了个假设,假设平湖郡拨给五仙县的盐并没有什么问题。
纪信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虽是盐库的问题,但毕竟过了平湖郡的城门,这样堂而皇之把自己的把柄jiāo出去的事儿他是不会做的。就连王永每七天往平湖郡去的信也不知是谁在收,可能就连王永也不知道平湖郡里是谁在和他往来。
那么要做手脚,就该是在这两箱盐里做手脚。
或者其实张家兄弟那天并非是单纯的偷盐?他们只是要把标准的盐送到县衙去,然后再换等量的、掺了东西的盐送回到盐库里。
这样,甚至就连五仙县里的瘟疫都可以解释了。
五仙县里_geng本没有过瘟疫,大约是中毒。
_gan染的快?那是因为一日三餐,做什么都离不开盐的缘故。
我若是纪信,光在盐里下毒到底也太惹人注意了些,必然还要加上别的手段。这也就解释了五仙县中多半人染了所谓的瘟疫,但间数县民却格外顽固、不曾被传染的原因。
譬如老牛。
他不爱吃甜食,所以从来不吃这平湖郡来的荔枝甘露,所以他爱吃这个东西的Qnv老友都因瘟疫丧生,而他至今都相安无事。
这县里必然不止老牛一个不吃荔枝甘露的人。
那边王福照着我的指示,将几箱盐分类放好,打开。
现在日头偏了西,光线并算不得太好,我又叫王福点了一盏灯。
正要蹲下去时,忽然想到宋岸曾因为毒气晕过去一次,虽料想这盐里不会有那么重的毒量,但小心起见,还是打*了几层布捂住口鼻。
王福隐约知道县里会发生大事,但毕竟处境有限,猜不到具体会发生以及发生过什么。见我如此,便也有样学样,蹲在了我身边,亲自举着灯为我介绍。
“这两箱是县衙里拿回来的。”
我挖了一勺,就着灯细看。
“这是上个月结余的旧盐,在库里一直不曾动过。”
我将那勺倒回去,又从这箱里挖了一勺。
“这是平湖郡新运来的。”
我依次挖了三勺,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时又有下人来回禀,说丰禾县库使来了,来还上个月借的一箱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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