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白天与丁四平来时上头挂着的锁,雕着京师的花样儿,触手光洁gān净细腻,显然刚挂上还没有几天。
紧接着也想起了方才那集上的锁,油腻腻的,一眼便知是老huáng铜。
我走过去,打算再摸一摸。
第二天我醒来时还觉得有些头疼。
睁开眼,丁四平、青衿、白鹭和余海都围在我身边,见我醒了,青衿连忙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大人这是怎么了,怎的一觉睡到了现在,叫都叫不醒。”
我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如刀割一般,连忙接了那茶过来喝gān净,这才稍稍缓解了。
“昨夜青衿听得屋子里有响动,怕是大人醒了有吩咐,便连忙过来看,不料大人翻个身儿便又睡着了。”青衿一边又倒了一杯茶,一边抱怨着,“今天早上白鹭来请了几次大人都不肯醒,如今醒了,却又一句话都不说。”
我又接连喝了几杯,方才开口道,“我昨夜一直睡到现在?”
嘶哑的嗓子吓了青衿一跳,但他还是连忙回道,“那可不,青衿与白鹭等了许久,怕大人有什么意外,这才将丁大人和余公子请来了。”
白鹭扶着我坐起来,往我yao后垫了几个靠枕,我依旧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宿醉的后遗症,但又不全然都是这种_gan觉。
“没有旁人?”
我又问了一句。
“若白公子来过,还与大人喝了一会儿茶,入了夜若白公子便走了,还特意来与青衿辞行。”青衿看了我一眼,“大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揉了揉额角,忽然理解了余海打自己心底而生的那种无力_gan,大约那日的他也与我此刻一样,不知是身在梦里还是梦在眼前,满心的糊涂,“昨夜若白走了,就是我睡到现在吗?”
“不是大人还能有谁呢?”青衿愈发奇了。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我要青衿证实我是我,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难。
于是我住了口,扶着青衿站起身来。
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后脑还总有些隐隐作痛,像是被打过一样。
昨夜我明明将若白留在了县衙里,自己到县里转了一圈儿,我摸了集上的huáng铜锁,那触_gan不是假的。我还仔细看了县衙张贴的布告,布告上那两人有些眼熟,其中一个与青衿还格外的像。昨夜我还碰见了一个乞丐,本想给他掏些钱,不想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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