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笑,“贾公子先回去吧,宋大人这边只自己一个人,本官怕他吃不消。”
宋岸亦低头笑了笑,没有推辞,也不挽留。
原先只道宋岸是个一心扑在案子里、万事不关心的提刑,今日他为我解围,又说出京师旧事,也不该是随口一提的样子。
贾淳青点了点头,自随那小厮去了。
我正在坐下说话,宋岸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以指比唇,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敢问,只等了半晌后,宋岸方才笑了笑。他长相本就憨厚,长耳圆唇,咧开了zhui就露出一排齐整的牙,本就下垂的眉更如一道八字一般,“方才有贾公子留下的小厮在听你我说话,是个有些功夫的,你听不到倒也正常。”
“宋大人竟有这般耳力!”
我由衷赞了一声。
“宋某也是京师人,纪大人这事儿gān了不少,已然习惯成自然了。”宋岸跳下塌,趿了一只鞋跳到了桌子边,撑着桌沿坐下,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孟大人坐吧,宋某就不招呼了。”
待我坐下,宋岸又道,“孟大人留着,是想问宋某什么?”
我刚拎起茶壶的手顿了顿,见宋岸脸上并没有什么旁的神色出现,方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只是听宋大人提起京师,觉得有些亲近。”
“孟大人不想知道岳老爷是谁吗?”
宋岸又笑。
我见过不少人的笑:凤相的笑是暖的,无论何时见了,都能叫人升起莫名的信任之_gan来;若白的笑**若白的笑是chūn风,是湖心一点涟漪;明诚之的笑便带了压力,更shen的意思在笑意之后;青衿不常笑,笑时便总是在讨好;再后来贾淳青、纪信、赵士琛这些人,只需笑寥寥数次,便看得出算计与筹谋。
谁都不似宋岸这样,便是笑,也是单纯的。
真正意义上的如孩童一般的笑,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表情而已。
“岳老爷**大约是此时的刑部尚书。”我喝了一口茶。提刑院里的茶不好喝,想也想得到,宋岸与那些仵作日日忙着验尸破案,哪有有功夫去烹茶T茗,这些可都是劳心费神的活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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