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了白鹤的验尸报告,复原图画的很是详细,面容、_yi着都对得上,只是记录的脖颈上一处勒痕让我怔了怔。宽两寸,还有些抓挠的痕迹,似是悬梁之后留下的,但这勒痕之下还有一道麻绳的勒痕,关隽的验尸报告里作了这样的推测:应是逃出城后被人用麻绳勒死,又伪作了悬梁的迹象,只是不知为何又掉进了护城河里,这才被过路的商户发现,到刑部报了案。
我He起验尸报告,心头纷乱。
白鹤纵使是受赵老板指使,但赵老板一个生意人,想来也不敢做这些□□的营生。后头还有谁?我怕牵扯出什么来,却又怕什么都牵扯不到只是我自作多情。索x不想了,也就罢了。
在府中停了七日灵,奉议司里只明大人和钟毓来过一趟,旁的人并不曾出现。大约是解职一事已传开了,人人都觉我这兰台参议失去了价值,不结jiāo还能少惹些祸事。
明诚之是与何大人一同来的,悯枝正跪在灵前烧着纸,我将二人迎进来。
何大人在灵前坐下,明诚之携我往后厅里走,“凤相上了一封官员改制的折子,上头签了你的名儿,你知不知道?”
“知道。”
我停在回花廊下,袖着手看向明诚之。
“是草民与凤相商议过的。”
明诚之蹙眉,“为何不提前与我打个招呼?”
“明大人只是奉议司正使,论理还不该过问兰台的事吧。”
今日一大早天便yīn而重,像是洇了一汪水,沉甸甸的总要坠下来似的。此刻乌云似松了一口气,雨点子便如倾盆的水一般泼了下来,打在四周的廊壁草石上*直响。
于是明诚之开始沉默了。
我说的对,提议官员改制时我是兰台参议,与他奉议司并无相gān。
他寻不到任何来斥责我的由头,只是蹙了眉道,“凤相老辣,不可shenjiāo。”
“那明大人你呢?”我微微歪着头,明诚之的侧脸入眼,是玉雕般的沉硬。他其实长相颇好,否则也不会惹了帝姬芳心暗许,只是表情也总是如玉雕出来的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我回过神,看向遭了大雨凌/nüè的花草,自打芳芳不在了,这处便又凋敝了起来,“孟某是个外乡人,初来京师便得若白恩惠。”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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