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点是突出青衿的,我只是陪衬。
圣上爱听朝臣的事,但更爱听的是那些跟在朝臣身边的小人物,并通过这些小人物来判断朝臣的心理动向。
我说完了,圣上也喝完了茶。
与圣上见了两次,每次都只喝两盏茶,大约真的是年岁大了,不敢多喝,怕不庄严。
于是我又斟了多半盏,递给圣上。
“圣上,下臣说完了。”
“嗯。”
圣上接过茶,睁开眼。约莫是昨夜睡得不好,今日上午又忙,圣上本就不太清明的眼睛愈发浑浊了,眼白与眼球几要浑成一片。
“倒是个实诚孩子,怨不得凤安成和明诚之都时常提起你,寡人也觉得你很不错,在奉议司待的可还习惯?”
这又是一个难题了。
才说了明诚之常提我,那必然是欣赏的意思,明诚之亲自点我做副使,圣上也是知道的。若此时我透露出半点想离开奉议司的意思,想来圣上会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若是半点都不透露,圣上会错了我的意,就安安心心让我随着明诚之一同在奉议司待下去**那可真是不敢想。
可想起向来升迁最快的兰台,又想起回乡丁忧的牛存方。我咬了咬牙,对着圣上拱手道,“明大人待下臣如子侄,下臣很是_gan激。”
“嗯。”
圣上又闭上了眼,对着我挥了挥手,“寡人有些乏了,退下罢。”
还未出门,圣上忽然出声道,“叫海公公去给你拿些药。”
我连忙再次拱手。
心nei却愈发_gan激了。不过是在讲故事的时候顺带提了句受了风寒未曾睡好,圣上便一直惦记在心里,临走时还叫海公公包药给我,实在是惶恐。
我身为这样宽慈仁厚之君的下臣,愈要尽心尽力了。
只是这gu热血来得快退的也快,还不待出了花厅,便瞧见右边廊下站了三个人,当中一人似是若白,还有两人,一人似比若白还清瘦些,另外那个站在他与若白之间,正拎着一串葡萄往zhui里送。
穿的倒是大红色的长袍,墨色翠漆点玉冠,yao上系了数不清个香囊扇坠,活像一个行走的香料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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