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叮叮,流水淙淙,诗声朗朗,一切都在向我预设的最好方向发展着。
若白坐的离我不远,只一抬眼就能看见。此时他正将láng毫抵在下颌上,笔杆青碧,而他的肤色却通透如一抹霜雪,便是在夕阳下也耀眼的很。于是我又想起了那年冬天他力排众议将我带回栖霞馆的日子。为何那时朝夕相处**却从未发觉若白的身上,竟然是如斯白neng的?
这么一出神,就弹错了一个T子。
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换了曲目接上,但终究是被明诚之与若白听出了不妥。
恰这杯酒又一次到了明诚之面前,他举杯一饮而尽,缓缓起身,对着我挑了一抹似笑非笑,“固因Xiong中浩然气,岂为yu界多消磨。”
出口便是尾句。
“今日多谢非原款待,很是尽兴。只是家中还有杂务,不叨扰了,告辞。”
明诚之放下酒杯,对诸人一一颌首。
我站起身,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诸人大约都会觉得是明诚之看不起我弹不熟《乐书》中的篇章,而唯有我知道,_geng本不是因为这个。我出错的时候,明诚之正好在看着我,他知道我一直在看着若白。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今日的心,我大半都扑在了若白身上。
若白始终坐的安稳。即便是听出我T中的错音,也只不过是将笔锋在纸上多摁了一下。如今明诚之要走,他也不起身相送,倒是身后的小厮往前几步,借若白作画从不受旁人gān扰为由向明诚之告了罪。若白的画在京师的权贵圈儿中一向是颇负盛名的,更何况确如钟毓所说,便是皇家也格外难求。于是明诚之也格外大度的宽宥了他。
“只是孟非原的琴技还有望更上一层楼。”
明诚之特意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闲暇之时也爱弄文*琴,非原如若不嫌弃,大可到我府上,你我一起研究研究——”明诚之将手从我肩上拿开时,还特意掸了掸_yi袖,搞得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诚心的邀请我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辜负了‘鹤鸣’清音。”
我只能应了一声。
明诚之走后,众人也无心再坐,纷纷借故离去,倒是钟毓临走前还神秘兮兮的对着我咬耳朵,“我有预_gan,明大人要给你穿小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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